“二...二师兄,噗哈哈哈...陆游是南宋的诗人啦,唐婉是他的第一任妻子,不是仕兰的新生。”
夏弥边笑边说,后来干脆摆摆手,笑着看向路鸣泽,那表情似乎在说:
‘路老板还是你来解释吧,我笑得不行啦。’
“慢点慢点。”路鸣泽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替她顺了顺气,接着夏弥的表述继续说:
“成亲后,陆游和唐婉的生活很甜蜜,两人时常坐在花前树下吟诗作对,品评诗词歌赋...”
“然而好景不长,唐婉一直未有身孕,陆母心里着急担心误了儿子的前程,毕竟在古代,传宗接代是件相当重要的事情...”
“于是她要求陆游休了唐婉,另娶她人为妇,而陆游此人,为人懦弱孝顺,在母亲和妻子之间选择了前者,一纸休书狠心休了与他情投意合的唐婉...”
“几年后,两人偶然在沈园相遇,曾经依偎在陆游怀里的唐婉,现在已成了他人的掌上明珠,而陆游也已有妻有儿,两人再也回不去当初...”
“看着此情此景,陆游悲从心来,提笔在沈园墙上题下一首《钗头凤》。”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还挺伤感的。”整明白原委的路明非尴尬地摸了摸脸。
他小声嘀咕一句不知道什么国粹,既委屈又幽怨地看了其余三人一眼,心说这帮人得瑟啥呢,不是说好搓夜宵吗,怎么变成文学沙龙了。
吃烧烤怎么能聊这么阳春白雪的东西呢!就应该聊点八卦下饭啊!
比如谁和谁偷偷谈恋爱,谁表白被拒之类的悲剧...
别人的悲剧说出来听着才可乐嘛!
路明非美滋滋地想着,扯过吸管吸溜了一口可乐。
不过他也觉得,自己是该建立点稀奇古怪的课外知识了,不然跟小伙伴们在一起吹牛都没素材。
“这么说的话,每个有情感的人身上,都会发生契可尼效应,对不对?”夏弥托腮问道。
她在路鸣泽讲述过半时,已恢复常态,这会儿正乖巧坐在椅子上,小口啃着鱼肉。
“理论上来说,是的。”路鸣泽不见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路老板想好怎么安排椿和鲲的结局了嘛?”夏弥继续问。
“有方向了。”路鸣泽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不过今天和大家的聊天也启发了我,故事终归是故事,可以有缺憾,但人生不能。”
故事可以有缺憾,但人生不能...
楚子航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有些缺憾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还有转机的事情不叫缺憾。”路鸣泽不见迟疑地回道。
他隔桌直视向楚子航,黑眸内写满了认真与信任,像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君王,为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
夏弥望着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下意识点了点头。
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路鸣泽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我一直认为有所寄托的生命,才是有意义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