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孟优与张辽已经交代好,成都一行孟优与马忠没有货物拖累,而且骑得又是宝马良驹行程上肯定会快上许多。
孟优自然没选择刚诞下不久的食铁兽为坐骑,虽说小小的食铁兽刚刚出生不久,却已经赶上正常马匹的高大魁梧。
不愿意骑行的原因有二,第一条它还是个孩子。第二呢,这食铁兽实在太过显眼,与自己的的低调很是不符。
孟优这点错了,他身边有个马忠,很难去不高调,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带着一个漂亮的书童,书童骑着迷你马,身后背负流言袖珍弓。
而且很不凑巧的事,杨一笑从马场为他选了一匹叫做“白马非马”的白马,这白马长相出众,四蹄处一抹嫣红,犹如初生的朝霞,微卷的马鬃,在奔行之时长长鬃毛丝滑飘逸...如同拉直过的青丝。
这一红一白,一高一矮两匹战马托载着一大一小,不徐不疾一路东行,走的是马忠来时之路,虽说孟优自带导航,可也不愿为那一点点近路给自己找麻烦,一切按照马忠的指引的方向前行。
一路无话,大约行进了十几天的路程,距离建宁城已是不远。二人收住马势约束脚下马匹缓缓前行,这一路马忠嘴也没闲着,一路为主公讲解天下大事,黄巾之乱的始因,十常侍把持政权等等。
孟优一面听着马忠的讲述,一边想着自己领地后续发展的事情。
孟优细算下来,现已是一八四年五月,自己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两个多月时间了。如果这是自己曾经的历史,那么这个五月,皇甫嵩、朱儁联手火攻败黄巾军,曹操开始崭露头角。
但孟优已经放弃了这种与历史再度重合的幻想。至少他是不会信这是原来的历史,在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这个平行世界的历史已经注定了改写。
所以说,就算有人告诉自己黄巾军胜利,他也不会感到奇怪。
原本还有一条前往成都的近路,孟优再三考虑后还是选择来见宁城,见见蒲元父子,就算暂时不能争取,混个面熟也好,未来天下大乱,蒲元家早晚会有所选择。
二人说话间,马忠带领主公再次踏入这座给自己留下过耻辱的县城——味县。
“你和糜芳去的可是前面那家客栈?”孟优漫不经心的问道。
“主公,正是。只是未知那妖道和妖妇护送我那兄弟去成都后,是否折返回到此地。不过主公要多加小心,那二人可是会妖法之人。”
马忠郑重其事道,他并不建议孟优来到此城打尖一晚,其一的确担忧主公安危,万一有个好歹自己无法面对杨先生。其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无妨,今晚我们依旧此处歇息。”孟优微微一笑道。
马忠抬头望着主公这俊俏的面容,担忧不仅多了一些...万一这妖妇开始劫色怎么办?
“喵..”
马忠正襟带路,抹了抹手臂上的划痕,还在隐隐作痛。
他实在不敢得罪这护主的喵小姐,路上自己不过多看了几眼主公而已,如果不是自己左臂挡得快,自己现在就变单目失明者了。
每当黄昏前后,悦来客栈里的人总是不少,因为这里不仅仅是个客栈,还卖各式各样的日常用品、南北杂货,也卖卤菜,卖点酒。
二人步入客栈,此时悦来客栈与马忠糜芳先前来时大相径庭,那次来时客栈里仅此二人,这次貌似有些很不一样。
客栈的小酒桌基本已经人满为患,这些人行头不一,天南地北,有的手拿着半块腌制的酱菜,或者是一块豆腐干,或者一把带皮花生,另一只手端酒,操持着各式方言,聊得正酣,喝的起劲。
他们像多年不聚的老友,再次重逢,胡说八道的吹着天南地北的牛皮,原本在东汉末年不好过的日子,也就这么样稀里糊涂开开心心的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