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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首饰

这厢林氏只拉着羞的红着脸的大雪交代,东平伯府的书房内气氛却是不算轻松,东平伯李伯赞虽并无实权,但一直活跃在朝中,又有众多门生故旧,故而朝中明着暗着的派系,他比赵如海看的清楚的多。他与赵淮安新手对弈,一边落子一边说道:“大郎的批文去了兵部,可知内里缘由?”赵淮安本就疑心,经东平伯一言霎时间不由得浑身一紧:“小子自知调任去兵部,就明白内里必有蹊跷,但与家父苦谈了许久,终不得知,此事已困扰小子许久,还请伯父赐教。”

李伯赞抬头盯着赵淮安,目光犀利,但赵淮安毫不躲避,仍旧坦坦荡荡,终于李伯赞收回目光,只问道:“你自出仕,有没有人扶持?”赵淮安忙起身行礼:“小子自出仕,一直克己守礼,从未投靠任何人,也从未渎职,自小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天下道,从不敢有丝毫怠慢。”东平伯顿了顿扶起了他,只提醒道:“我等为人臣子,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不做佞臣,切不可想着攀了大树可一步登天,如今我最担心的就是你搅进了党争,且不说圣上正值壮年,就是不是,你又怎知你押的宝就一定对呢?不管你有没有,也只当记得住我的一番话,总不会亏了你。”赵淮安听了后内心一激,只默默回想归京以来有无特殊宴席,冥思苦想还是无果,只心内存了个警醒,暗自警惕。

自东平伯府离去,赵淮安将大雪送至马车,命人好生送回府中,自己却打马离去了。大雪在马车里还脸儿红红的消化这林氏交代的闺中术,一面想,一面觉得真是羞臊的紧,待她发现赵淮安并未一同归去时已到了狮子胡同,她心里又在苦恼,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夫君。

陈氏丹青已然知道晨起郎君带了大娘子一同赴宴,心里苦涩难当,午食也只喂了琼姐,自己不过是用了一碗汤,虽说自入门她就知道自己不过是妾室,但在任上那几年里里外外的当家娘子就是她,不免使得她暂时忘了京里的大娘子,后来入京,见那大娘子容色普通,反倒不如郎君那先前的通房,但郎君一直歇在自己屋里,如同在任上一样,初时她也定了定心,但见今日郎君竟与那大娘子一同出门,内心不由得紧了心弦,忽听的报,言那大娘子一个人回来了,郎君却并未一同归来,她又有些欣喜,想道郎君终归还是没把大娘子放在心上了,故而又收拾了一下心情,只带着琼姐玩。

这日赵淮安至晚方归,回来时递给陈氏一个匣子,陈氏打开一看却是枚步摇,不由得惊喜道:“郎君好生生的,怎地突然给妾置办了首饰?”赵淮安一面宽衣,一面说道:“路过恰巧碰到,觉得甚是衬你,就买了,可还喜欢?”陈氏笑道:“只要是郎君给的,妾都喜欢。”陈氏彻底放心,二人亲密安置不提。

大雪用完晚食,正带着曲别在屋子里来回走步,一面走一面说道:“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曲别忍着笑,一面整理着屋里的铺盖。就在此时,又听的一句:“曲别姐姐,大娘子,奴婢春熙奉大公子之命来送东西了。”大雪脚步一停,诧异的看了一眼曲别,说道:“进来吧。”只见春熙带着另一个外院的小丫头春兰,二人捧着两个箱子,将箱子小心翼翼的放下,说道:“大娘子安,这是大公子命奴婢送来的。”大雪虽诧异,但面上仍不露声色:“那就放这吧,大公子可还说什么?”春熙一脸笑嘻嘻说道:“并没有,奴婢正在外院就被大公子唤住,只说将这两个箱子送与大娘子,其余倒是什么也没说,但是看大公子神色,倒是高兴的。”大雪知问不出什么,就打发曲别送走了两个小丫头。

她看了送来的两个箱子,酒红色的木质,古铜色的锁扣,看着就觉得华贵,她一手掀开不由得惊呼出声,曲别送了小丫头出门,正在门外猛地听到呼声,急忙入内,只见大雪掀开的箱子里面林林总总摆满了首饰,有赤金的、有玉饰、有珍珠、有耳裆、有簪子步摇等等琳琅满目,大雪不由得看了一眼曲别:“郎君这是怎么了,好生生的无端给我送了这么些首饰?”曲别只摇头,但如今天色已晚,又不好去找他,只得安奈住不安将两个箱子收下。

曲别倒是兴致勃勃,一面说这个滴珠耳裆特别适合大雪,一面又说那个金累丝步摇特别适合赴宴,拢共看下来,倒是家常的、赴宴的不同场合都有了,喜得她说道:“如此看来,大公子对娘子也并不是无心嘛,娘子你看这些首饰,算下来也得不少银子,大公子这会可真是下了血本。”

大雪看了这众多首饰也觉得高兴,但总觉得郎君不会无缘无故就送与了她这么些首饰,尤其是今日外出不知何故还惹怒了郎君,她倒是有点忧心忡忡,郎君又从来不来她的屋里,但天色已晚,也只得明日再问。

次日晨起,大雪匆匆梳洗了只赶着在门口候着赵淮安,却被门口的小厮告知大公子早已出门,她无奈,只得回屋,左右无事,索性挑了一支珍珠发簪别上,耳上缀了两枚珍珠耳裆,倒是觉得温婉的紧,她去了大厨房,想着炖个郎君爱吃的羊肉羹,再给婆母做一道枣泥酥。

待得枣泥酥做好,她带着曲别正去小刘氏所居的合和院,冷不防被一个小童撞了一下,低头一看却是念哥儿,只见那小小的人儿眼里带着泪花,却倔强的一声不吭,大雪忙蹲下将念哥儿扶起,又替他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只柔声问道:“念哥儿,怎么样,可曾哪里撞疼了?”那念哥儿却只见眼泪滚滚落下,一把推开她跑开了。曲别忙扶起大雪,只埋怨道:“以往瞧着罗雅也是个通透的,怎么把小公子教成这样,娘子,您快起来。”大雪说道:“这孩子还小,自然都是不懂的,你也不要说这些了,咱们走吧。”

二人走到花圃的拐角处,只听得一阵碎嘴:“我瞧着当年罗雅风光的紧,院子里什么要紧的事都越不过她,把她猖狂的,如今大爷我看连她住哪都快忘了!”“可不是,就算是生了儿子又怎么样,还不是庶子,你看大爷连名字都懒得给他起!”“就是,不过是一个庶子,大爷这么年轻,谁知以后还会有多少?”“说到儿子,罗雅好歹还有一个,那一位呢?”只听得一阵嘲笑,曲别气的脸都红了,待要出去理论,却听得一声斥责:“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捆了,喊了人牙子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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