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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所谓阴差阳错

赵淮安近日也是烦闷的紧,自母亲故去,他自幼跟随师傅孟非闲游学,心愿就是走遍天下路,看遍天下美景,读遍天下古籍。因而在京都的时日不多,因好几年不着家,今年过年他被师傅撵回家父母团聚,年节热闹,他与友人外出在酒楼谈古论今,他本就生的容貌出众,酒意上头不禁作了几首诗,引得众人轰然喝彩,却不想被这酒楼背后的主人盯上了,趁他酒醉,派了个小厮只哄他说家内派车来接,待他迷迷糊糊的上车之后,竟发现车内有一妙龄妇人,该妇人一把抱住他,只说自己倾慕他才学,故而求一见,把他唬的酒醒了一半,忙一把推开,那妇人被甩开也不怒,只盈盈笑道:“妾只是见郎君天资上佳,一番谈吐实在叫人心醉,我观郎君定是要科举入仕,不如跟了妾,也好教妾为郎君的锦绣前程出一出力?”说罢竟将头欲往他怀里钻。赵淮安吓的连推带搡,仗着武力从车里跳了下去,却在推搡中被那妇人扯开了一节衣袖,他顾不得这些,只闷头往回走,那妇人倒也不急,施施然架着马车一路跟着,眼见着他进了狮子胡同的赵家宅子,方才离开。

这妇人就是和乐郡主,乃是康王嫡女,她今年二十有六,因保养得宜看着也不过二十许人,因孟皇后爱女韶华公主夭折,为抚慰孟皇后痛失爱女的心,康王将和乐送入宫陪伴孟皇后,因而她自幼在宫中长大,颇得孟皇后爱护。十六岁那年嫁给了骠骑将军周绍聪,开始一年也是夫妻美满,奈何她迟迟不孕,夫君一直对她小意温存,只说不急,但偶然间竟发现夫君与侍女有染,争吵间倒被周绍聪殴打,她一路至宫中哭诉,孟皇后到底将她养大心存爱护,周绍聪被罚廷杖夺职赋闲在家,二人和离。自此这和乐郡主就开始偷偷豢养面首,声名狼藉。

这和乐郡主早早的就把赵淮安底儿摸了个清,原本见他风姿慑人,才华横溢,只想纳入府中春风一度,但一打听竟是个高门公子,但要她如此罢手又觉得舍不得,纵是她阅人无数,这赵家大郎竟是她从未见过的貌美,所谓潘安,不过如此了。她心内翻腾,觉得无论如何不能罢手,故而央求着康王妃,只说对赵大郎一见倾心,愿嫁与他,只要得偿所愿,她愿遣散面首,只好好过日子。康王妃觉得爱女自小入宫本就心存愧疚,后来姻缘又坎坷,害得女儿年纪轻轻即背了个和离的名声,隐约听说女儿豢养面首,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心内还是担忧,突然间听得女儿要好好过日子,哪有不愿意的,只派了个心腹婆子,秘秘交代一番。

赵淮安见日子平静如常,只当此事是偶然一过,便恢复了出门访友,只每次均带着小厮不敢再独身一人。那边康王妃偷偷安排了婆子见得赵家大郎君,回去一说康王妃心内满意,但觉得女儿是二嫁,还是先打听一下为好,故而安排了那心腹婆子在宴席上偷偷与小刘氏接上了话。小刘氏闻言大惊,心内百转千回,这和乐郡主虽出身尊贵,但毕竟是和离之妇,且又声名狼藉,若答应了,往后北哥儿说亲说不得要被拖累,赵家好不容易入了清贵的圈子,这一结亲说不得要被人背后唾弃,因而这亲,无论如何都是结不得的。她只借口要与夫君商议,说了一箩筐好话,将这婆子好生送走,顾不得宴席没有结束,只匆匆赶回了府。

这边小刘氏心焦的等赵如海,却不知这边赵如海正携赵淮安与太原王家兄弟饮酒,因赵家二房如意娶得就是王家女,故而两家也算的通家之好,而赵淮安和王氏嘉音又有幼时同窗之谊,赵如海与王氏兄弟隐约流露出结亲之意,王氏兄弟见了赵淮安只有满意的,但幼妹是家中掌上明珠,只说此事还要去信家中,但心内是愿意了的,因而频频劝酒,宾主尽欢。赵如海回府中是被抬着回去的,小刘氏等了半夜只见了烂醉的夫君,也只得按下心内忧虑。待天明酒醒得知,赵如海只觉得晴天霹雳,这郡主自是万万娶不得的,但康王势大乃是三皇子一派,若因王氏女推了婚事,势必被康王一派报复,大郎正是科举的时候,若因此事影响前途实在不智。他思来想去,小刘氏倒不管赵淮安娶不娶,只一条,不能耽误了她的北儿,故而也是内心惶惶。

赵如海心内翻滚,与幕僚权衡了许久,唤来了赵淮安,将和乐郡主有意于他,这郡主又是如何生平,如此如此说了一番,最后只见赵淮安踉跄着脚步离了书房。后小刘氏寻得了康王府的那婆子,只说原来赵长风年轻时被一农人救了性命,为报恩当场许下了大郎的婚事,只年龄小便未曾声张,如今郡主有意却实在不好隐瞒了,只怨二人没有缘分吧。那婆子回王府如实汇报,康王妃明知是推辞也无可奈何,只劝女儿早早歇了心思再寻一人吧。和乐自是不信,面上应承了母亲,但事已至此她仍是不甘心,只觉得这赵家大郎如此不识抬举,心内倒是暗暗记了一笔,发狠道:这人是势在必得!

赵淮安婚事放出去风声以后,赵如海又备齐赔礼去了王氏兄弟处,王氏兄弟开始还怒不可揭,将此事倒是细细听了以后,也无可奈何,只得再次去信太原,但太原父亲却回信,只说大郎婚事既已定,赵家二郎也可,赵王两家仍可通家之好。赵如海自是万分情愿,王氏兄弟虽诧异,但父母之命,也只得依了父亲,交换了定亲庚帖,如此,赵家大郎、二郎婚事皆定。

对赵淮安而言,自是苦闷不堪,原本与小师妹嘉音即将结秦晋之好,他心内也是愿意的,转眼间只因和乐郡主的纠缠,他不得不娶了一乡野农妇,而小师妹,竟要嫁与了二弟,回想起那些曾与小师妹通信的岁月,只觉恍如隔世。对自己的大妇丁氏,他自知与她无关,甚至心怀愧疚,但无论如何不知该如何面对,只一味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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