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上空的十条雷龙,有两条是张怀瑾施法而现,之前在洛阳城中,不断施展雷印,后又在洛阳城外施展雷龙,自身消耗颇大。此刻,脚步有些虚浮,面色苍白无比,赵义泓扶着张怀瑾坐下,嘱咐徒弟打坐调息。
如今黑袍男子只剩下成为尸解仙的祭品还未找到,也就是大溪水命之人,张怀瑾此刻安然无恙,他们必然另寻他人,也不排除继续对张怀瑾下手。之前,赵颌在城中救张怀瑾,还赠予冥府令,是想为天河派留下传承,也借此告诉黑袍男子,他的师侄别人动不得。
要想找到另外的大溪水命之人,只有崔玉,这位世上为数不多的卦师才能办到。张怀瑾面色渐渐恢复,有了一丝血色,呼吸也逐渐平稳,想与师父一同去太守府寻找崔玉,赵义泓示意张怀瑾坐下,如今,身体刚刚恢复,不易到处走动,张怀瑾只好坐在原地。
“赵兄”门外崔玉的声音传来。
赵义泓起身相迎,“正要找你。”
“赵兄今日,好风采!大功德一桩啊。”
“我辈修行之人,本就要已天下人为己任,芸芸众生,你我有幸走入修行之路,更要善待天下生灵。”赵义泓说道,同时看向张怀瑾。
崔玉点头附和,“记住了,师父”张怀瑾答道。
“幕后之人,只剩祭品未曾找到,他们有了王大壮爹剑锋金命之人的腿骨,太守儿子松柏木命之人的魂魄,醉酒男子沙中土命之人的皮,这场洛阳之乱,他们已经找到了天上火命之人,如今五行只缺其一,洛阳城中,除了怀瑾,是否还有其他大溪水命之人。”赵义泓对崔玉说道。
“此事好办”崔玉凌空虚点,身前出现九宫八卦图,阴阳鱼翻转不停,六十四卦不停流转,崔玉不停拨弄身前的九宫八卦图,过去未来之景象不断变换,通神明之德,类万物风情。
“不愧是世间少有的卦师,弹指间知晓过去未来。”赵义泓赞叹道,张怀瑾双眼直直盯着面前的崔玉,生怕错过什么。
“利见大人,尚中正也;不利涉大川,入于渊也,君子有攸往,自西南而来。”崔玉挥手划过,身前九宫八卦图消失。
“明日,城隍庙会。”崔玉解释道。
洛阳城南侧某处府邸,一位女子颤颤巍巍的走进,身上衣衫破败不堪,心脏处被洞穿,流血不止,走了几步,跌倒在地。
“师兄果然厉害啊。”赵颌扶起栽倒的女子。
女子强睁开双眼,用微弱的声音说道:“雷龙直冲而下,本名物寒冥树尽毁,又被一剑洞穿。”女子双眼瞪着赵颌,仿佛要杀了他。
“瑶儿,我那师兄境界可不在我之下,让你尽快离去,你却非要吸干那群尸体,这可怪不得我。”赵颌笑吟吟说道,擦去女子脸上的血迹。
瑶儿,本名陈瑶,师从南疆大巫,,陈瑶年时被师父将寒冥树栽入体内,练为本命物。洛阳城中,陈瑶以自身为树干,寒冥树疯狂生长,似有参天之姿,一位寻找天上火命之人,一位提升寒冥树品级,吞噬了洛阳城中的人,寒冥树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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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品升至四品,却被赵义泓连根拔起,毁去寒冥树。
南疆之术,以身养蛊,多数为虫,少数为树,其法阴辣无比,也不乏救人之术,南疆中有被众人唾弃的大巫,为练一蛊,不惜杀人无数,又有大巫,以救济黎民为己任,术无高低,法无好坏,一切,都在人心。
“赵颌,将我埋入地下,寒冥树只要还有一寸,我便不会死,借大地阴寒之气,或许可恢复一二。”陈瑶面色惨白,声音微弱无比。
“得嘞”赵颌看向知然,知然挥挥手,花轿旁的四位轿夫抬起陈瑶,徒手挖坑。
“明日,全城人祭拜城隍,届时,放出南疆蛊虫,大溪水命之人即可自现。”赵颌对黑袍男子说道。
南疆有种蛊虫,名为夜齿,天生喜好大溪水命之人,却不可被大溪水命之人练为本名蛊,如果强行炼制,炼制之人不但身死,尸体还会散发出剧毒,方圆百里,将无幸存之物。
师徒两正在去往城隍庙的路上,崔玉说了一桩关于四海归墟的秘事,就匆匆去往长安太史局,幕后之人极有可能明日,在城隍庙中动手,师徒两将夜宿城隍庙,以防有人提前谋划。
面前的城隍庙坐北朝南,有大殿一座,四面起坡,面覆绿色琉璃筒瓦及黄色琉璃筒瓦。中间供奉城隍爷,宝相庄严。
赵义泓嘱咐张怀瑾,进入城隍庙,只可眼观,不可言语。城隍爷会于子时,夜审判案。
师徒盘坐在城隍庙后侧,月光洒落在地面,虫鸣声不绝于耳,张怀瑾眼睛发酸,哈欠不断,不停的揉眼睛。
子时刚到,有一条小狐狸走进了城隍庙,全身雪白无比,又有一妇人牵着孩子走进城隍庙,小狐狸恶狠狠的看着妇人,龇牙咧嘴,夫人连连后退,不敢直视护理。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城隍庙中威严的声音响起,原本木然的刻像,此刻似活人一般,阴阳司,夜游神站立两侧。
困乏的张怀瑾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顿时,清醒无比,身旁的赵义泓面无表情,看着堂前的妇人,孩子,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