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判正说到关键处,猛然听到一声厉喝从远处传来,紧接着便看到一尊破碎不堪的仕女雕像快速飞来,悬停在了他和女纸人的中间。
“行吧,我是个温和良善之人,不喜欢与人争执发生矛盾,既然这位雕像姑娘不想让我继续说下去,那这个故事就到此为止好了。”
顾判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很爽快地便闭上了嘴巴。
反正该说的重点他都已经说完了,至于回头到底会不会引发这些异类和计喉的争斗,那就不是他可以考虑的问题了。
按照当初和匡正乾交谈时所了解到的信息,计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重伤中恢复过来,但这玩意在他眼中就是个装满了大粪火药的陷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让不知情的家伙一脚踏入,不炸个粉身碎骨也要溅上一身大粪。
当然,他也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将计喉相关信息透露出去,而是在看碟下菜,接收信息方没有一个人,全部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异类,期待着能和计喉碰撞出璀璨夺目的火花。
“你......竟然敢直接喊出那个名字!”
碧女悬浮在夜空之中,玉质身体在不住地颤抖,声音充满了惶急与愤怒。
顾判眯起眼睛,对这尊青玉雕像出现在这里显得有些惊讶,但他很快便露出温和的笑容,说话声音也再度平静下来。
“原来是你啊,当初跟在刘传檄身边的那个石女,几天时间不见,你现在这一身破烂又是怎么回事,被老刘这货给家暴了吗?”
唰唰唰......
悄无声息间,一根根遍布尖刺的蛇藤从地底钻出,连接着一颗颗双眼圆睁的头颅,冰冷滑腻的目光齐齐注视在顾判的身上。
与此同时,天空似乎突然间变得虚幻,犹如一张还未真正涂色的画卷,处处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你......竟然敢直接喊出那个名字!”
“你......知不知道它代表着多么危险的含义!”
碧女一点点逼近顾判,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又道了一句。
她最后差不多是声色俱厉说道,“你根本就不明白,它在最强的时候到底有多恐怖!”
顾判掏了掏耳朵,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不就是只会在梦里虾仁猪心的那个家伙吗?叫它一声名字又怎么了,诸位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你们也是名动一方的神仙层次生灵了,怎么还会对一个重伤垂死的家伙怕成这样??”
木姥接过话来,语气平静淡然,“吾并不是怕它,只不过是并不想惹上太多的麻烦,不只是吾,还有它们几个,都认为一来没有必要去沾染那些没有足够多利益回报的麻烦;二来就算是有些麻烦解决后看起来似乎相当诱人,那也要看看吾等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来享受到如此诱人的麻烦。”
灵引也跟着笑道,“有木前辈在这里,我也很想知道,那个名为计喉的,到底是一个怎样恐怖可怕的样子,只要它敢出现,我们几个联起手来......”
它并没有把话说完,也许是它还在继续说着,但声音已经无法再传入顾判耳中。
因为整个天地忽然间变得漆黑一片,不论是漫天飞舞的大雪,还是点亮着温暖灯火的小镇,都突然间消失不见踪影。
呈现在所有人面前的,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以及各自脚下那条不知道通往何方的漆黑幽静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