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一脸的无所谓，“咳，就那样呗，反正也上不了好大学。”
张颖抬眸，惊讶：“可你这半年成绩很好啊。”
段飞笑而不答，问道：“你呢，准备的差不多了吧，我相信你肯定能考个好成绩。”
张颖撇嘴，“再好也好不过凌兮啊，全市第一呢。可恨她害得我大哥进了监狱，自己却有个好前程！”
想到后面即将发生的事，段飞笑道，“不会的，做了坏事肯定会受到惩罚！”
“那你能帮帮我吗？”张颖一把握住他的双手，眼神急切。
“嗯？”段飞疑惑。
张颖微微倾身，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段飞眼睛不由瞪大，怎么一个个都来找他，难道他有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特殊异能？！
不过，凌兮这也太倒霉了吧！
“这个给你，我听说你妈妈最近生病了，先拿去应急吧，不用还。”张颖拿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
段飞低着头，神色纠结，张颖见他一动不动，把银行卡塞进了他手中，临走前还说了句：“无论如何，伯母的身体最重要。你不愿意也没关系，这笔钱就当我借你的。”
段飞一个人在咖啡馆里做了许久，直到服务员过来说他们要关门了，他才起身离开。
回到家中，父亲打工还没回来，母亲一个人躺在床上，时不时发出阵阵咳嗽。
“小飞回来了？”卧室里传来母亲的声音。
“嗯。”回应了声，他脱掉外套，就去厨房做饭了。
不一会儿，段飞爸回来了，父子俩沉默的做好了饭，又把段妈扶出来。
饭桌上，段妈笑着往儿子碗里夹菜，“多吃点，马上要高考了，考个好成绩，以后才有出息。妈的身体你也不用担心，过阵子就好了。”
段爸也跟着道，“赶紧吃，吃好了就回屋歇着吧，你妈这儿还有我呢。”
吃过晚饭回到卧室，屋里黑漆漆的，没开灯。段飞猛地倒在床上，发呆望着天花板，手指攥紧了那张银行卡。
＊
“兮兮，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凌妈的敲了敲房门，“早上我和你爸送你去考场，东西都收拾齐了啊。”
“知道了。”凌兮放下手机，对着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声。
听着母亲的脚步声远去，她又拿起手机，只听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道男声，“还在吗？”
“嗯。”凌兮用鼻子发出一个音节。
“明天高考，加油。”
“我会的。”凌兮回道，另一头好久没有说话，“那……我挂了。”
“好。”
凌兮挂掉电话，躺在床上，想到明天的高考，还没什么感觉，在她心里，还是只当做一场普通的考试。
第二天早上，安平县一中门口站满了家长，警车围在道路两旁，已经不让车子通过，为高考营造一个安静的环境。
凌家人都过来了，就连远在外地的凌笑也出现了。
把凌兮送进考场，凌笑道：“爸妈，那边有个餐厅，咱们进去等吧。”
考场内，凌兮在认真的答题，下笔如有神，后面的段飞不经意抬头看了她一眼，紧张的手指微微发抖。他深呼吸一口气，缓解焦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