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时迁先忍不住叹道:
“我说怎么越深处,这里的守卫竟然松懈许多,原来竟是因为,这里的人都死了…”
他似乎又想到什么,却是又不得不说,于是小心的试探道:
“不知道,罗教主,如今怎么样了…”
却听行云语气平淡之极,却是到了极怒的表现,指着一间囚房道:
“他在那里!”
时迁顺着行云手指的方向看去,却是单独的一间小房,仅以他身上的一点功夫感知,也可断定,那里绝对不会有任何活着的东西存在,甚至还被森森鬼气镇压着。
行云便不等时迁有何反应,甩开大步走到那间囚室之前,就见到罗睺独自躺在冰冷的石板上,眼里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俨然已经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有自己送过去的堂单气数!他明明有大罗初期的修为!他明明是曾经的魔道圣人!
哪怕他的实力,已经大打折扣,可是,大罗金仙,就足以在这洪荒九州自保,不遇圣人,又有谁能伤他成这个样子?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日落怀阁众人分头入关时,他曾为了没有修为的成绾醉担心,也曾为了只身前往道门深处的常行雨和白秀清担心,可他唯独没有想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曾经许诺要保护自己周全的罗老狗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这到底是为什么?
是因为他吗?
是因为他是跟在自己身边,替自己搜罗气运,为自己扫平封赦路上障碍的灰堂副教主吗?
是因为那样一场,所谓的干系人族的大造化吗?
还是,因为那看不见摸不着,人人畏惧的业障因果?
亦或是,杀劫之中,注定要有人平白牺牲?
可是,这些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不过是不知道哪个量劫里侥幸存活下来的一缕残魂而已!
他不过是被自己气息牵引,想要寻找自己道统传承的可怜虫而已!
只是,事到如今,他仅仅已经沦为自己身边的一条狗,却又为何非要他先来做自己帐下的第一缕亡魂?
“不,不,不!这样的结果,我不能接受!啊!”
行云现在满腔怒火,就连元婴之上也被蒙上了一抹赤红,他愤怒,他不甘,回想起过往与罗睺的一切,终究化作一股蛮劲,抡起一拳,就要向那囚室的门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