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绾醉拉着行云,一指那人影,开始胡诌起来。
“呐,行云你看,前面那个人影,定是那诡老头派来的恶尸,还背着‘仙人板板’呢!”
关行云此时头晕眼花,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觉前方灰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却是那成绾醉作妖道:
“你等一下啊!我去将他擒来,好叫他不能到处害人!”
“好!”
想是,成绾醉真被须臾叟时不时的出来搞一手给弄怕了,如今见眼前的人影行将就木,他也不想是这大雾之中难走,抄起路边捡来的木棒就找前方人影后脑海袭去!
关行云突然反应过来,就要阻止,却是听到一声闷响,只怕为时已晚,那倒霉的路人已经被成绾醉的木棒敲晕!
也是怪事,成绾醉才将那人敲晕,这漫天大雾就立即散了。当行云再见到他时,其肩上已经抗了个人出来!
关行云却眼内惊骇,心中不知在想什么,一拍大腿,鼻子眼睛都要聚到一块,走上前去,点着成绾醉的鼻子,言语中透漏着一丝埋怨与焦急道:
“你你你!灌点黄汤就要惹事,这,这,哪里是什么恶尸,这不正是个平白无辜路过的大姑娘?”
那成绾醉酒劲还没过,抗着不知道倒了多少辈子霉的冯晚青,听闻关行云说大姑娘,不住的转圈寻找,只是不见,却始终记不起朝自己肩上看一下!
关行云更是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眼下被其敲晕抗在肩上的,一袭水蓝长裙,背上的哪里是什么“仙人板板”,那分明是一张质地绝好的古琴,如今这样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被自己二人光天化日之下敲晕,待其醒后,却又如何交代?
那成绾醉还在兀自转着圈,关行云此时杀了他的心都有,却又不好叫他这样扛着人家瞎胡闹,倘若被人见了,北地双君的名声,是要不得了!
万般无奈,只好一边在嘴上数落这成绾醉的冒失,一边鬼祟的催促让他将人先抗回绿柳山庄再说。
在那沙老大一脸暧昧的古怪表情下,行云将被自己二人“截”来的冯秀清安顿好,并吩咐丫鬟好生照顾,自己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又有覆乾坤效力发作,头疼欲裂,却是怎么也忍不住,回房倒头睡下了。
这一觉,直睡到黄昏,期间行云起来探望冯晚青,大概是成绾醉一夜宿醉,下了死手,直到此时,还尚未醒来,于是又找到白秀清相助,白家功法施展而出,此女这才嘤咛一声,微微转醒。
“啊,我这是?”
关行云赶忙道:
“姑娘受伤未愈,此处是我一朋友家,如不嫌弃,请先在这里养病再说!”
大概是脑后伤的太重,冯晚青只觉得天旋地转,打不起精神,她自幼跟随师父修行,寻常受伤也不至于此,却不知今日怎么,就被成绾醉给敲成这样。
于是略微点头,又沉睡过去。
关行云脸又红到脖子根,才欲跟一脸怪笑的白秀清解释,却见其老精世故的道:
“我知道,这是个意外,放心吧,有我呢!”
白秀清不这样说还好,一这样说,行云听了,只觉心中发痒,脸上发烧,这个房间是怎么也呆不下去了!
一路疾行,关紧房门,落荒而逃的关行云,不知怎么也心神不宁,有心去守着冯晚青,又怕别人取笑,躲在自己房中不出去,一时间又不知哪个小精灵作怪,直闹的他坐卧不安。
弄的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终究袍袖一甩,盘膝坐下,索性修炼起八九玄功来,以求心中片刻平静。
好不容易在先天之气的安抚下入了定,行云便看见紫府之中温养着的“印天钟”自忖道:
“还不知行者天伤在里面过的怎么样?那业火之力,还在那‘天枢’之中没能解决,不如趁此机会去探望一番,也好趁早解决了这颗不知什么时候爆发的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