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嗣钦却用右手食指放在了莫暄翮的嘴唇上,回道:“当然没忘,我董嗣钦可是个讲信誉的男人。人都有七情六欲,谁都不能免俗。像我这么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面对你这么个虽然武功高强特立独行但也不乏温柔一面的美丽女子,又怎么能抵抗得住怎么能不冲动?”
说到这,莫暄翮把头靠在董嗣钦肩膀,一手揽住董嗣钦的腰,却没有发出声来。暗色中,董嗣钦捏住莫暄翮的手,胸口剧烈起伏,把嘴唇贴在她的左耳边:“你难道就不想?”
“哎呀,你好坏!”莫暄翮知道董嗣钦半是逗他,忙拍了他一下,要把手抽出去,想要把头扭到一边。哪知董嗣钦牢牢抓着她,硬是不让她离开自己怀里。她能感觉到,董嗣钦的脸上是带着笑意的,仍是揽着她,道:“我就不放。谁让你在汤泉中那么媚声媚气地想要勾引我,我这是一报还一报,看是你把持得住些还是我把持得住些。”莫暄翮终究是女子,把头靠在董嗣钦胸膛,听他的喘息声,眼神娇羞而迷离,似就要睡着了一般。
如此贴近的男女感受着彼此的气息,当真是极大的忍耐力考验。换做芸芸众生,早就不顾一切干柴烈火就地缠绵了。越是这样,董嗣钦越要跟自己较劲,他是个男人,但他要做个超凡的男人。他心里在想,说不定扶仑和嬴夔早就嫉妒死他,能单独与莫暄翮共这旸谷之行。那就让他们嫉妒去吧!
两人这样依偎着,是很舒服的感觉,慢慢的,待心绪平静下来,董嗣钦拍了拍莫暄翮的后背道:“暄翮,还好你没有拒绝我,或者一个大耳刮子送过来,不然我可再真不敢这么这么地靠近你。我们一路彼此照应着,也过去了这许多时间,到明天还只是去五仙山顶,也不知到达旸谷会是什么时候,想是南烛和扶仑他们早就把事情顺利办完回妫汭皋了吧。难得与你这样相处,我只想在能够独自照顾你的时候好好珍惜机会,因为嬴夔和扶仑虽然会在你的心里与我争夺你,但此时却没法在身边,所以这就是我的先机。让我好好抱抱你,我怕你要选择了别的男人,以后我就仍旧只能在一旁看着你,而没法靠近你了。”
莫暄翮苦涩地笑笑,那就遂了他的意吧,人生能够遇到如此钟爱自己的男人,何尝不是一种幸运,也便任由董嗣钦抱着她。但过得一会儿,她又感觉到董嗣钦的生理反应,也恐自己会迷失心性,便借口酸疼起身,站在了洞口。
背对着董嗣钦,她开始恨起自己来,对于感情如此优柔寡断牵扯不断,如果自己能够肯定地对董嗣钦说选择他,那他岂不是真要把自己立马给办了?她迅速理了理思绪,感觉自己在感情方面太过于摇摆,这样无论是对董嗣钦还是对感情本身都是不负责任的。舜帝一统天下的时刻已经近在眼前,而后面长达几十年的时间里要面临的权力争斗、纷乱治世却不会停歇,作为天界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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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亲自训导的四大神宿之灵,他们身上要背负的责任和血雨腥风将会难以估量。
英豪阔大宽宏量,却总有儿女私情萦心上。本来在南越的她行走江湖是一身轻松了无挂碍的,自从于漓江遇到董嗣钦便也与男女之事牵扯了起来,至今剪不断理还乱。将来要怎么办?扶仑倒还好说,他终究是会把一切都藏在心里隐忍不发的人。可嬴夔呢,比扶仑主动一些,却也是临风而立如仙人不沾尘世,而今被舜帝任用主擅长的乐舞之事,少不得要把性子磨得更近凡尘。虽然彼此倾心,然终不是一个时代之人,就算在了一起,可能一起到最后吗?难道说爱过就好?越想越迷蒙,索性干脆不去想,用顺其自然这个俗气的词来安慰自己吧。我莫暄翮自幼刚烈如男儿,就别再为这些事烦忧了。
篝火的映照中,白衣倩影的莫暄翮眸光一闪,回复平静,朝董嗣钦笑笑,就在离他一尺的地方躺下,闭上了眼睛准备休息。看莫暄翮回复到那种刚强的一面,董嗣钦转头枕在右胳膊上,对她笑道:“暄翮,你说咱俩都这么亲密地靠在一起过了,别人会不会相信我们其实没有发生过最关键的事?”
“最关键的事?”莫暄翮皱了皱眉,心下了然,但也不动声色,眼带狡黠地看着董嗣钦:“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身正还能怕影子斜不成。”便就真正放心睡去了。这一夜倒也睡得踏实,董嗣钦也不得不佩服莫暄翮的冷静,当然,也不得不佩服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定力。
第二天清晨,刚有一丝光线透进洞口来,董嗣钦就睁开眼醒了,他一个人摸索到洞口,从怀里掏出用体温熨热了一夜的十二颗黄棕色圆形石子琢磨起来,上面黑黄相间的色调,像极了老虎的纹路,同时也像精灵的眼睛一样,飘忽闪烁,好看之极。他揣了揣,便匍匐到还在熟睡的莫暄翮身前,将手里的十二颗漂亮石子放入莫暄翮垂下的左手手腕中。
莫暄翮立马惊醒了,感觉手中沉甸甸的,她揉揉眼睛,原来董嗣钦正看着她,她忙抬起左手,原来都是指头大小的石头,仔细一看,叫到:“大虾,这哪儿来的小石头,这好像是宝石!”说着,她坐起身来,赶紧到洞口,拿出其中一颗眯缝着眼观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