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嗣钦还好,漓江一带西瓯部族生活习性本也比较原始,不像赵楠烛、莫暄翮、扶仑三位侵染的汉人习俗那么开化,莫暄翮这几年走南闯北的见识不少倒也能忍受,扶仑小时生活在大灵山中也吃过一些苦,唯独赵楠烛锦衣玉食惯了。
“好你个孽种,竟敢私自带几个奇丑八怪的人到家里来吃饭,本来粮食就不够,他们今天吃掉的粮食你必须叫他们给我吐出来!”这时一个尖声厉气的女人站在了门口,气势汹汹地双手叉腰,一副五大三粗的悍妇模样,她的身后站在一老一少,还跟着一个年轻小姑娘。老的佝偻着腰,拄着个木棍,眼睛看上去是盲的。而少的则圆滚滚,个子中等,一看就是有点营养过剩。小姑娘身形苗条,长发轻挽,长相秀丽,睁着双好奇的大眼睛,看上去挺是机灵。
看到这场合,莫暄翮想这三人定是传说中舜帝名声不好的瞎老爹瞽叟、后母壬女和同父异母弟象及妹妹敤手无疑,又一听那悍妇说自己四人是“奇丑八怪”,一下来火了,头个站出来瞪着眼道:“我说这位大娘说话怎么那么难听,我们不过远道而来,吃了你家粮食,反正吐是吐不出来了,你要怎样!”赵楠烛三人也是没个好气。
却见妫重华上前毕恭毕敬地说道:“母亲,还请勿责怪他们,一切都是孩儿的错,孩儿不该私自带人到家里来。他们吃掉的粮食,孩儿这就进山里抓些原鸡来补上,以赎罪过!”
“哼,有什么了不起,粮食是我们吃的,我们几个去,多抓些原鸡赔你就是,何必难为自己家人!”董嗣钦也一脸不屑。
那悍妇不依不饶,“他们一人吃了一份粮食,必须要得一人给我抓一只原鸡回来,否则,重华你个臭小子,晚上就在屋外跪一夜!”说罢就和瞽叟、象回了隔壁宽敞的石砌大屋子。而那小姑娘则边走边回头看向几人,尤其多看了赵楠烛几眼,被她母亲恶狠狠地拉着走了。
此时是下午时间,妫重华领着莫暄翮四人往山里走去。一路上,赵楠烛问妫重华:“敢问都君多大年龄?”
妫重华言道:“在下虚长了二十岁,赵兄你们几位呢?”
“真是凑巧,我小长都君一岁,暄翮与扶仑刚好与你同岁,这位董兄呢,呃……对了,大虾,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都没告诉过我们你几岁呢!”赵楠烛故作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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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地说道。
董嗣钦作一脸委屈状,“什么我不够意思,明明是你们不够意思好不好,嫌我没文化强词夺理是吧?你们又什么时候问过我多大年纪了!呵,我就不告诉你们,看你能把我怎么着!”说着说着不理几人就往前走了。
“把头转过去,认认真真地给都君说你的年龄,要不,我就一剑劈了你!”莫暄翮人影一闪,施展轻功就跃到前面挡住了董嗣钦去路,玄素冰清剑指着董嗣钦眉间。
“好我的莫女侠,你不要动不动就拿你那把利剑吓唬我,我照做不就得了嘛!”董嗣钦乖乖地转过身,向着妫重华作个揖:“都君大神,我董嗣钦今年廿一岁,不厚道地做得你兄长啦!”
一句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莫暄翮收回剑,想到他们四个两千年后的人竟然敢跟未来的舜帝称兄道弟,觉得甚是惶恐又好玩。当然,舜帝本人肯定没有这意识。突然听得妫重华带着疑问地看着她:“莫女侠?你不是位男子么。”
听得妫重华这么一位,赵楠烛、扶仑、董嗣钦又一声笑了,只听赵楠烛解释道:“我这暄翮妹子,从小性格像个男儿,又喜爱穿男装,我们也都当她是兄弟惯了,你莫见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