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还是满脸堆笑,说道:“韩兄弟啊,你脸色怎不太好?”
韩信懒得回答,只说:“阁下往哪里去?”
“办完了事,去赴项王的宴席。”
“阁下也算项王面前的红人了,可喜可贺啊!”
陈平还以为他嫉妒自己,说道:“兄弟勿忧,你的才能远胜于我,待我慢慢跟项王说情,早晚有一天,他会重用你!其实呢,我自从投奔项王以来,就劝了项王好几次,要重用你,只不过这事瞧来不能急。”
“多谢阁下了……哎,不敢当啊!”韩信却知道这家伙对自己根本是阳奉阴违,他哪里会为自己说好话,知道项羽讨厌自己,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在项羽面前的时候,他哪里正眼瞧过自己?
这家伙,很不老实!
“应该的,应该的,那在下先失陪了!”陈平微笑作揖,表面客气的很。
“哎呀,哎呀!”韩信身子摇摇晃晃,就要摔倒。
陈平急忙将他扶住,说道:“兄弟怎醉酒了?”
韩信栽倒在他身上,半天才站好,说道:“还好,还好,这酒后劲有点大啊!”
“真没事了?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真没事了,不用,不用,阁下快赴宴去吧。”
陈平于是拱手而去。
韩信待他走了,望着手上凭空多出来的一块令牌,嘿嘿一笑。原来他假装要摔倒,就为了偷取陈平腰上的令牌。陈平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为项羽办一些交接事务,迎来送往,有了他的令牌,就可以任意出入军营,那么自己弃楚归汉,就容易了!
想到马上就可以抽身离去,展翅而飞,不由得兴奋,正想手舞足蹈,忽听身后喝一声:“站住!”
韩信回头一看,竟是龙且,感觉不妙。
龙且在宴会上看不惯英布,因此也早早退席。他作为项羽最亲信的大将,眼睁睁看着英布封王,自己却一无所得,更加怒火冲天,在这里撞见韩信,就来找他的茬,阴冷着脸,命令左右说:“将他抓稳了!”
韩信于是就被两人一左一右扯住了胳膊,大呼说:“干嘛抓我!”
龙且不由分说,明知道韩信喝了一肚子酒,也就一拳揍在他肚子上,说道:“早就想收拾你了,这一拳是为我自己打的,惩罚你上一次相救英布。”把对英布的怒气都撒在韩信头上。
韩信气血翻涌,咬牙忍着痛,想骂都骂不出来。
龙且第二拳揍在他肚子上:“这一拳是为大王打的,你动谁的女人不好,偏偏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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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大王的女人!”
韩信感觉自己的胃和肚皮都要炸了,嘴唇咬出了血。
龙且第三拳揍在他肚子上:“这一拳是警告你,趁早从咱们面前滚蛋,这儿没人待见你!”
韩信痛得直不起腰,载倒在地。
龙且打完了人,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子本来就要走了,何须你赶?”韩信口中骂着,被他这三拳下来,肚子里再忍耐不住,哇哇地就开始吐,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来,呛得他吐完咳,咳完吐。
吐了半天,肚子里都快翻了一个面,终于舒坦了一点。
他这一次遭了一个大罪,红着双眼,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立刻在心中拉出一份死亡黑名单:项羽、龙且、夏说、柏直、柏发、田广,你们这些家伙,将来老子一个也不会放过!
说来也巧了,不久之后,他北伐诸侯,逢国必灭,在他手里送命的刚好就有这几人。
看来这都是天意啊!
韩信从床上醒来,只见已经是天黑。
他本来是想趁着大家都在开宴会的时机,一溜烟逃走的,不料耽搁了时间,大呼一声:“山姆,你怎不叫醒我?”
山姆正在一旁擦拭盔甲,说道:“你醉醺醺的,一觉就从中午睡到晚上,死沉死沉的,我叫都叫不醒!”
“山姆,你跟我走吧。”韩信爬起身来,头痛欲裂,依然昏沉沉地。
“去哪?”山姆一脸迷惑。
“去汉中,投奔刘邦,留在项羽这儿,没什么前途。”韩信之前怕他泄露口风,还没透露过这个想法。
“去刘邦那儿……为什么?又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