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格看到汉军竟然换了一个身材瘦弱的将领,来与自己斗将,心中不由一喜。
这么瘦的汉将,简直是来给自己送人头一样。
如果能斩杀这名汉将,哪怕下一阵,那个叫高宠的汉将重新上来,自己就算败退下去,也能保全一些脸面。
“东禄族正绿旗,腾格。”
“大汉,李元霸。”
双方互相通名之后,腾格才注意到李元霸手中的一对铁锤。
按照这对铁锤的个头,如果是实心的话,恐怕得有七、八百斤,所以腾格断定,这应该是一对空心的铁锤。
不过就算是空心的铁锤,分量应该也不轻,于是腾格暗中加了小心。
然而当腾格手中的长柄狼牙棒跟李元霸右手的铁锤相撞在一起后,腾格却感到了一股巨力涌来,握着兵器的双手,虎口顿时被震得裂开了。
重达一百余斤的长柄狼牙棒,随即也被震的飞了出去。
腾格心中刚喊了一声:“不好!”
李元霸左手的铁锤便砸了过来,躲闪不及的腾格,直接被这一锤砸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号称是东禄族正绿旗第一猛将的腾格,就这样被李元霸仅仅用一招给砸死了。
“东禄鞑子,再上来一人!”李元霸手持双锤,大声对东禄族的军队吼道。
别看李元霸的身材瘦弱,但嗓门却极大,加上刚刚砸死了正绿旗第一猛将的腾格,使得李元霸的喊声,不由让正绿旗、镶绿旗的众多将领,脸上都露出了些许惧意。
就连正绿旗的旗主博尔晋和镶绿旗的旗主托格,也是脸色大变。
“十二哥,接下来怎么办?”托格低声问道。
博尔晋咬了咬牙说道:“你我两旗各出一个‘甲喇’的精骑,试一试汉军的具装甲骑,到底有多厉害。”
托格赶忙点头说道:“就按十二哥说的办。”
东禄军队一个“甲喇”的精骑,指的是不包括辅兵在内的骑兵,大约有两千五百骑。
正绿旗和镶绿旗各派出一个“甲喇”的精骑,加起来就是五千骑兵。
看到东禄人不再继续斗将,直接派了几千骑兵冲了过来,孙浩立即派出了三千大雪龙骑迎了上去。
东禄族的骑兵,基本上都是披了甲的重骑兵,甚至很多东禄族的骑兵,都会披两层甲,外层为铁甲,内层为棉甲。
棉甲是将采摘的棉花打湿,然后反复拍打,做成很薄的棉片,再把多张这样的棉片缀成很厚很实的棉布,用铜钉固定。
棉甲对弓驽的防御能力虽然不如铁甲,但铁甲和棉甲配套使用之后,一般的弓弩,对这样的两层甲,已经很难造成致命伤。
另外东禄族所在的地区气候寒冷,棉甲还具有防寒的作用。
可惜东禄族骑兵的两层甲,却防不住大雪龙骑投出的标枪,而东禄族骑兵引以为傲的骑射,根本射不穿大雪龙骑的铠甲。
三千大雪龙骑仅仅一个照面,就把五千名东禄族的骑兵,杀得只剩下了不足五百人。
如果不是剩下这四百多东禄族的骑兵逃得快,恐怕三千大雪龙骑再来一次对冲,出战的五千名东禄族骑兵就得全军覆灭。
“汉国的具装甲骑果然厉害。
十二哥,正面对决,咱们两旗的勇士,不是汉军具装甲骑的对手。”镶绿旗的旗主托格沉声说道。
正绿旗的旗主博尔晋倒也果断,“十七弟,你我两旗暂且先退,如果汉军敢追来,再找机会杀一个回马枪。”
东禄族的正绿旗和镶绿旗想要撤退,孙浩当然不会同意,自己率领御林军的四十万精锐赶了三千多里路,总不能就杀了东禄族的数千骑兵,就收兵回京吧!
于是在孙浩的命令下,御林军的第一镇和第二镇,总计派出了二十万大雪龙骑,对东禄族正绿旗和镶绿旗的兵马展开了追击。
最后二十万大雪龙骑一直把东禄族正绿旗和镶绿旗的兵马,撵出了燕国的疆域,才勒住了战马的缰绳。
在追击的过程中,东禄族正绿旗和镶绿旗的骑兵,曾经多次试图反身一击,但在大雪龙骑强悍的战斗力面前,根本毫无作用,反而损失更大。
等正绿旗的旗主博尔晋和镶绿旗的旗主托格,逃出了燕国之后,统计了一下各自手底下的兵马,不禁全都感觉到手脚冰凉。
正绿旗的十五个“固山”,算上辅兵大约有五十七万人,现在全加起来只剩下了三十余万人。
镶绿旗的十三个“固山”,算上辅兵有近五十万人,现在只剩了二十三余万,折损过半。
“十二哥,太惨了,实在太惨了。
我们镶绿旗的这十三个‘固山’算是彻底被打残了,回去以后,父汗定然不会轻饶了我。”镶绿旗的旗主托格,一脸苦涩的说道。
正绿旗的旗主博尔晋,脸色阴沉的说道:“现在已经顾不得被父汗惩罚,咱们必须赶快回去,把汉军的强悍,尽快禀告给父汗。
看来汉军,才是我东禄族的生死大敌。”
在康安城的皇宫内,燕国的皇帝陈宣,满脸愁容的把十几位重臣召集了过来。
“各位爱卿,大汉皇帝给了我燕国两个选择。
一是直接并入大汉,成为大汉的燕州,一是大汉与我燕国脱离从属关系,以后东禄鞑子再入侵,大汉将不会再派一兵一卒的援军。
各位爱卿认为,我燕国该如何选择?”
皇帝陈宣的这番话,顿时引起了大多数燕国重臣的愤慨,纷纷希望皇帝陈宣能硬起一些,从此不再认汉国为宗主国。
皇帝陈宣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左丞相关徽,开口问道:“左丞,你是什么意见?”
左丞相关徽叹气说道:“陛下,如果没有了大汉的庇护,恐怕我燕国很快便会被东禄鞑子给灭国。
臣觉着虽然是两个选择,但对我燕国来说,实际上只有一个选择。”
皇帝陈宣想到东禄人对其他灭国的皇室,所做下的那些残忍事情,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这时吏部尚书杨歇慷慨激昂的说道:“陛下,我燕国立国两百九十年,如何能只凭那汉国皇帝一句话,就成为汉国的一个州。
就算我燕国要灭亡,那也要站着被灭亡,彰显我燕国的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