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厅内外的人秩序井然地散去,大厅之中,只剩下乌有先生、袁师道、元无垢、厉无咎及那个太保五人。
乌有先生一边拉着袁师道坐下,一边温言说道:“我门下出了这样的叛逆,让袁兄见笑了。——无垢,先审问清楚这个逆徒的身份来历!”
元无垢、厉无咎原本站在乌有先生的两侧,元无垢闻言上前一步,对着那个太保大声喝道:“师尊问话,你还不报上名来!”
那太保知道自己罪孽深重,难逃一死,适才乃是一时冲动,出手伤人,这时血气之勇消退,已经后怕了,伏在地上,一言不发。
厉无咎见状,对着乌有先生说道:“师尊,师兄不知道这个叛逆的身份,我执掌监察,正好知道此人。他是十三太保当中,排行第七的丁午,一向喜欢逞勇斗狠,此前已经多次犯在我的手上。——丁午,那死去的第八太保丁未,可是你的同胞兄弟?”
丁午仍是伏在地上,一言不发,只是头部微微动了动。
厉无咎说道:“你兄弟不知深浅,冒犯了袁先生,结果技不如人,死在箭下,又有什么可怨恨的?”
丁午仍是一言不发。厉无咎接着说道:“你既然知道你兄弟死不足惜,又怎敢公然犯上,伤害袁先生,你不要命么?”
丁午跪在地上,连着磕了几个响头,虽然还是不发一言,但是显然想要认错了,向乌有先生求饶。
厉无咎看了看乌有先生,说道:“你此刻求饶也晚了。当着那么多门人的面,你出手伤了袁先生,师尊要不是神通广大,几乎也要受伤。你罪孽深重,难逃一死,早点认罪,处刑的时候,师尊宅心仁厚,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丁午在出手之后,便已经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听到这话,抬起头来,说道:“师尊慈悲为怀,是弟子大逆不道,出手犯上,弟子死而无怨!”
厉无咎听他这么说,满意地点点头,说道:“知错认错,也不失为一条好汉,来世投胎,再做个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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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立地的好男儿吧!”
这时,元无垢忽然说道:“众目睽睽之下,这叛逆胆敢出手伤害师尊和袁先生,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谁给他的这份熊心豹子胆?——丁午,你到底有哪些同谋,还不从实招来?”
丁午听元无垢忽然这么问,浑身一颤,抬起头来,说道:“弟子冒犯师尊和袁先生,罪该万死。但这乃是因为我放不下舍弟之死,一心想要替他报仇,这才冲动之下,犯下了这样滔天的罪行。丁午一人做事一人当,背后没有同谋!”
元无垢冷笑道:“谅你这点三脚猫的手段,怎么敢当众行刺师尊和袁先生?如果不是师尊处置得当,先将你制服,你的同伙必定会一拥而上,暴起发难,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