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又不是小孩子了,您非要抱着她。”林白眼里充满了愤怒。
“中途还为了她睡得安稳一点,不让我加速。”
“您手都受伤了,您还让她靠在您肩上。”
“霍总,”林白有些气不过,“刚刚在车上明显太太就是在装睡,不然为什么,车一停她就醒了,她……”
“林白。”霍庭墨冷厉的音,“再多说酒酒一个字,让林西过来替你。”
林白表情一下子变得不甘心,但又不敢不服从。
“对不起,霍总,我的错。”
“霍总……那您的伤?”
“去祁瑾那里。”
……
陆听酒额头上的伤差不多痊愈的时候,容祁瑾到星湖湾,给她做了最后的检查。
“伤口愈合的不错,再过个两三天,就能够恢复如初。”
容祁瑾看着陆听酒额头上只留下淡淡的一条红痕,温声嘱托了几句。
陆听酒应了一声,又抬头扬起唇角对他笑了一下,“谢谢容医生。”
“不用……”容祁瑾刚习惯性的说了两个字,抬眼就对上自家兄弟一双黑不见底的瞳孔。
容祁瑾,“……”
“……要不你来?”笑一下都能吃醋,干脆把陆听酒制成标本揣在怀里得了。
这样就完完全全的是他的了。
霍庭墨毫无温度的看了他一眼,只差把‘你试试’几个字刻进眼神里了。
容祁瑾一顿。
不等他开口,自己就把医药箱收拾好。
“我自己走,有多远我走多远。”
容祁瑾离开后,陆听酒还没反应过来。
向霍庭墨看去。
霍庭墨深邃漆黑的眼神,落在她额头即便淡却仍存在的红痕上。
抬手摸了摸,低沉的嗓音抑不住的心疼,“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
陆听酒倒是无所谓,唇角一弯,笑道,“容医生都说了,再过几天就会好的。”
容祁瑾的医术他自然是相信的,但还是不想她受一点疼。
“少受一点伤,总是好的。”
“嗯。”陆听酒乖乖的应了。
她又看了眼男人的神色,软着音小声的道,“……我想出去。”
自从上次从会所回来之后,霍庭墨就以养伤为由,不准她出星湖湾。
落在她额头上的手骤然停住。
霍庭墨没有看女孩的眼睛。
修长的手指轻颤了一下,霍庭墨慢慢的收回了手。
“酒酒,”他叫着她的名字,“是觉得无聊了吗?”
这一周的时间里,他为了看住陆听酒,好好在别墅养好头上的伤,工作都搬到了星湖湾。
基本上没有去公司,必要的会议都是让贺涟詹替他出席。
“我听说月岛那边近期会有极光出现,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或者深城将会迎来千年一遇的流星雨、还有巴黎的时装周,这些都是你喜欢的,你要是觉得无聊,我们都可以去……”
霍庭墨看着陆听酒的眼睛,慢慢止住了音。
眼神干净纯粹,眉目漂亮如画。
一副乖巧的模样,根本没有办法让他直接开口拒绝。
“酒酒,”他低哑着嗓音,“……非去不可吗?”
“你喜欢拍戏,我可以给你换大导演大制作的,不一定非《九重霄》不可。”
陆听酒微仰着头。
抬眼看他,慢慢的开口,“你顾忌什么呢?我说过不会再喜欢他了。”
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的语气。
随着陆听酒起身的动作,却让霍庭墨心底蓦然一慌。
“好。”
他伸手攥住陆听酒,确认她脸上没有生气的迹象,才低声沉沉的道,“我可以让你出去。”
“我有两个条件。”
陆听酒抬眸看向他。
“你说。”
“不准跟沈洲单独待在一起。”
“可以。”
陆听酒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