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几秒。
没说一句话。
陆听酒转身离开。
林南带着保镖拦在她面前。
“太太……”
“想要我死你就拦。”
陆听酒说这话的时候,脚下步伐未停顿分毫。
淮止护在她身旁,不让任何人碰到她。
林南自然知道陆听酒在霍庭墨心中的分量有多重,抬头朝霍庭墨请示的时候,脚下还是止不住的朝后退。
他后面数十个保镖,跟着他一起退。
“酒酒!”
霍庭墨冷怒出声。
陆听酒心口处钝痛。
但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不过几秒,霍庭墨要上前追的时候。
陆祁临拦在了他面前。
“让开。”
霍庭墨的声音寒冽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浑身萦绕着几分暗黑的气息。
如果眼前人不是陆听酒的哥哥,估计……早就没命了。
“岁岁要走要留,是她的自由。”
陆祁临看着霍庭墨,清润的眸寒冽得厉害,“包括你跟岁岁结婚。”
“你们能够结婚,是因为她答应嫁,而不是你想娶。”
“她只能嫁给我。”
霍庭墨的声音,同样凛冽到极致。
他抬眼看着背影即将消失的陆听酒,脸色一沉,蓦地迈开长腿追了上去。
……
要上车的时候。
“酒酒!”
霍庭墨猛地伸手关掉了车门,然后拉住了陆听酒的手腕。
“霍庭墨……”
“不能离开。”
他看着她的眼睛,“你不能离开。”
除了压抑,陆听酒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霍庭墨,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烦人。”
“不能。”
陆听酒看着他,“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男人俊美冷毅的脸庞轮廓微微紧绷,深沉到极致的黑眸,似乎覆上了一层厚厚重重的偏执。霍庭墨并不答她的话,只是道,“你留下,只要你肯留下来,让我怎么做都可以。”
陆听酒笑笑,“如果我不听你的话,不留下来,会生生被痛死,是吗?”
男人瞳眸瞬间重重一震。
淮止看着陆听酒苍白得没有任何血色的侧脸,心尖忽地刺了刺。泛起了不可抑制的疼。
他把陆听酒护在了身后,看向霍庭墨,“岁岁是自由的,你用这样的手段留住她跟留住一个傀儡有什么区别?你应该学会去尊重她的决定,而不是让你的决定来决定她……”
霍庭墨看着淮止,只是说了四个字。
“渡陨无解。”
这也是他之前原本想用,但最后又没有用的原因。
霍庭墨话音一落。
陆听酒手一颤,猛地就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酒酒!”
“滚开。”
车门猛然被关上的那瞬间。
霍庭墨心底慌乱四起,她走了可能就真的不会回来了。
想也没想的,霍庭墨伸手拦在了车门框上。
“砰”的一声。
陆听酒关门的那一下,用了全力。
关门声没有响起的时候。
陆听酒低眸看到了一只血肉模糊的手。
“霍庭墨!”
陆听酒吓得失了声,整个身体都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你有病是不是!霍庭墨,你是不是有病!”
瞬间打开车门。
陆听酒连他的手碰也不敢碰。
霍庭墨却顺势将她揽在了自己怀里,低哑恳求的声,“不走好不好,酒酒,不要走……”
被他抱住的陆听酒,蓦地安静了下来。
精致漂亮到极致的脸蛋上,神情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她看向一旁站着的林南、林白,“还不带他去医院,愣着干什么!”
“我不去。”
听清楚陆听酒话里的冷情。
霍庭墨整个身体瞬间紧绷,仿佛手上疼入骨髓的痛,也痛得渐渐麻木了。
“我不去,除非你陪我去。”
“如果我没记错,你这只手原本就是快要废了,你是不是想让它废得更彻底?”
陆听酒的话音一落。
男人的呼吸蓦地重了重。
安静几秒。
他低首亲了亲她的锁骨,喑哑模糊的声音像是从喉骨深处溢出来的,“如果你不在意,要不要这只手又有什么意义。”
陆听酒忽地不可抑制的笑了笑。
她现在,连自由也没有了。
“你够狠。”
“霍庭墨,你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