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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地走过去，谨慎地伸出手去试探他的呼吸和颈动脉。却不料凡科此时突然发难，左手往右边一带，将闪着电光的鞭子向她挥去。

林清菀察觉到长鞭破空的细微响声，连忙矮身就地一滚，脱离了他的攻击范围。一击不成，他恼怒地挥鞭打向身前的车子，鞭尾恰好能扫到驾驶座上的哈皮。

“Oh my god！我还不想死啊——”哈皮内心还没尖叫完，突然感觉到车身受到一个撞击，接着车子和他就跟漂移似的挪远了十几米，中途还转了一个圈。

把他踹开的正是托尼。

在林清菀把公文箱扔给他的时候，他就立即换上了这个原本只是备不时之需而设计的便携式战甲，正好赶上救哈皮一命。

托尼丢开刚才徒手接下的长鞭，将掌心炮对准那个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他的人：“放下武器。”

“受死吧！”凡科嘴角挑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一扬手打断了掌心炮射出的冲击束流。接着，他又将鞭子甩出去，同时手腕处挽了个圈，一把缠住了战甲的颈部。

战甲被缠住的地方已经开始往外冒火花了。

见识过这带电长鞭的威力，林清菀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她蹬掉脚上妨碍她行动的恨天高，悄悄站起来四处张望了下，视线停在了脚边的一大块石头上——那是刚才打斗时被砸掉的围墙碎块。

“就是你了。”她蹲下身将手按上砖块，五指微微用力，砖块便碎成一堆枣子大小的石子。而后，她拈出几颗夹在指间，看了看背对自己的壮汉，将石子对准他后背上正流窜着蓝光的机械装置扔了出去。

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伊万·凡科却没怎么放在心上——没人会对几颗小石子有所警惕。他的电鞭连汽车都可以轻松割开，何况是几颗小小的石头呢！也只有这个愚蠢的女人才会这样以卵击石。

在心里嘲讽完，他继续着刚才的动作，想要一举弄死托尼·斯塔克。

然而，现实打脸来得太快。正是他没放在眼里的几颗石子，齐齐打在他后背的装甲上，破坏了大部分的外部连接，有一颗甚至打在了他的左肩上，疼痛异常。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左肩胛骨应该已经裂了。

察觉到对面敌人的松懈，托尼迅速地扯掉他手里的长鞭，举起掌心的脉冲炮给他来了一下子。

一米八的壮汉立即被打翻在地，彻底失去了反击的能力。

看到这里，到达现场后一直等在一旁的警察和工作人员才敢上前，把瘫在地上的凡科铐上警车。

“斯塔克，我不会放过你的。”被押着走过托尼身边时，伊万·凡科冷冰冰地对他说。

“希望你还有那一天。”托尼同样语气冷硬。他没有再去看被带上警车的凡科，而是快速几步走到林清菀身边，看着她的腿，脸色深沉：“清，你的膝盖在流血。”

“是吗？”过去的几百年里因为练功经常受伤，早已对疼痛没什么感觉的林清菀平静地看了一眼伤口，不在意道：“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不怎么严重的，等下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好了。”

“God……清，”他翻了个白眼，“我有时候都怀疑你这副漂亮的皮囊下装着的是个男人。”不等她反驳，托尼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准备找辆车去医院。

“托尼，放我下来。”林清菀想挣扎，又顾忌着他刚经历过战斗的身体状况不敢乱动：“你身上还有伤，得去医院检查。”

“这下挺好，我们可以一起去，你去包扎，我去检查。”他低头看她，带着轻松惬意的声音从头盔里传来。

虽然隔着面具，可她莫名觉得自己能透过这层钢铁看到他那双漂亮的、蜜糖般的大眼睛，和得逞后嘴角勾起的得意的微笑。

“好吧好吧，那你得保证你真的配合医生检查治疗。”只要是对着这个人，她总是妥协的那一个。

“Ok，我向你保证。”

两人渐渐走远。从后面远远望去，他们的身影亲密地重叠在一起，仿佛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