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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连珠炮似的一段话抛出来，斯特恩议员脸上的假笑都快被气崩了，旁边的罗德倒是一直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心里默默给好哥们竖起了大拇指。

论耍嘴皮子，他还没见过有谁能从托尼·斯塔克这里占到便宜呢。

最终这场听证会以议员被气到骂脏话，托尼向镜头抛出飞吻结束。斯塔克老爷成功把听证会现场变成了自己的个人秀场，再一次成为了镜头的焦点。

这边林清菀也没能闲着。

她接到了寇森的电话。

“那天你和斯塔克先生走后，我们在现场找到了这个。”寇森领着她走进一间实验室，在一个玻璃柜子前停下了。

柜子里，正是那天被她和托尼联手破坏的阵旗。

隔着柜子看没法看出什么。“我想拿出来看看。”

“Ok，当然可以。”寇森将拇指贴上玻璃的一角，看着上面亮起“通过”的字样，才打开柜门，取出断裂的阵旗递给她。

……其实你们不用这么小心，这个破旗子应该也没人会偷。

林清菀心里暗自腹诽，脸上倒是一派自然的接过小旗子仔细察看着。很快，她就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能用出这种手段，证明这里肯定不止她一个修者，在暗处可能还藏着一个或是一群修士，而且是敌非友。但从阵旗上的阵法纹路来看，和她以前见过的魔宗的炼制手法相似，却又不完全相同，更像是融合了一些别的门派手法进去，看着略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怎么样？”一旁的寇森出声问道。

“制作手法和我见过的一种类似，可又不完全一样，看不出来是什么人。不过，要做出这种阵旗，需要大量的黄金炼化提纯、制成粉末后，在特殊的布帛上画出阵法纹路。看这五个旗子，用量应该不小，或许你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寇森点点头，接过阵旗小心地放回玻璃柜里。林清菀看着他那小心的模样，忍不住提醒道：“其实你不用这么仔细，这个东西你们既用不了，也没办法修复，不如直接毁了。”

“我会从各地调派专家……”

“不是技术的问题，”她挥挥手打断了他，“是材料。在这个世界根本找不到能承受这种阵法力量的木头。没有温和的草木灵力中和，旗子也只是一块好看的布而已，强行使用反而会被反噬。”

“好吧，我会将这个结果报告给局长的。”

“嗯。既然你没什么其他的事，那我就先走了。”她走到门口，又想起来似的向他问道：“巴恩斯恢复得如何？”

“巴恩斯中士？”寇森想了想，“他很配合治疗，最近进展不错，脑域恢复已经达到50％。”

“很好，再接再厉。”真心实意的口头鼓励了一把，林清菀毫不犹豫地抬腿离开，用完就丢的模样让寇森有些诧异。

“这才接管了斯塔克公司多久啊……”他一边关着柜门一边感叹：“资本家果然都是没有人性的。”

已经离开的林清菀是听不到他的感慨了。袭击事件过后还有很多烂摊子等着她处理，现在一分一秒都耽误不起。

“佩珀，接下来我有哪些行程？”

“让我看看……噢，接下来你得去摩纳哥参加一个商界酒会，算是你作为公司总裁的第一次亮相。”察觉到林清菀想把它推掉的心思，她又加重了语调：“非去不可。”

“好吧好吧，我去就是了。”林清菀叹了口气，认命的让佩珀去帮自己联系专机了。

“资本家果然不好当啊不好当……”脑子里回荡着这句话，林清菀心累地踏上了去摩纳哥的飞机。等看到佩珀为她准备的酒会礼服，她顿时觉得身心俱疲。

好想念曾经穿着舒适的门派练功服的日子啊……搞不懂这里人的审美，这种紧巴巴的衣服到底哪里好看了！

但生活的“惊喜”绝对不止一个。

当她看到原本应该老实待在家里休养、此刻却安稳地躺在座椅上的托尼时，被“惊”多了的她内心已经毫无波澜。

“托尼，”林清菀尽量维持脸上的微笑，“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马里布吗？”

“Uh……我认为作为前任老板，我有义务帮你熟悉生意场上的人和事。看，我来帮忙了。”

飞机已经起飞，现在也没办法赶他下去，只能任由他跟着一起去了，大不了多看着他一点。看托尼最近显得有些憔悴的脸色，她也说不出责怪的话来，只能去后勤室拿来一条薄毯给他搭在膝上。

“好好休息吧。”她把他按到椅背上，低声说道。

也许是真的累了，托尼一句话都没说，顺从的顺着她的力道躺了下去，阖上了那双引人沉溺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