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宝……”
沉睡中的南云衡猛然惊醒,额间俱是细密的冷汗,眸中的血丝使得他的双眸看上去隐隐泛红。
他手捂上胸口的位置,只觉得缺了一块儿。
难受至极。
外面夜色极浓,风拂过树梢头,借着廊下昏暗的烛火,在雕花窗棂投下斑驳的光影。
南云衡披着外裳起身,立在窗前,透过小窗看着外面浓重如墨的夜色。
整整五天,挨家挨户的搜查,仍未有结果。
他手下的所有暗卫,不分昼夜的细细查找,唯恐落下一处,却没有一点关于她的消息。
落意不见的事儿将要瞒不住了。
三房唯恐天下不乱,套话偷听,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还想讨好老太太,掌管府中中馈。
乔氏急不可耐,讨好老太太,甚至是,讨好赵姨娘……
春试放榜,南泽安榜上有名。
赵姨娘又喜又忧,老太太很是开心,乔氏开心之余,便将主意打到了南泽安头上。
嘘寒问暖,关心至极。
她越是如此,赵姨娘越是惶惶不安,好不容易捱到孙氏回府,求着孙氏庇护她。
孙氏哪里管的了她的事,落落如今还下落不明呢,正要拒绝,又想起落意之前跟她说过的话。
于是点头同意,也算是光明正大与乔氏对峙。
孙氏回府后,面上装的不动声色,就连乔氏一时也摸不透落意到底去了何处。
只是她隐隐觉得,孙氏好像与之前不同了,可到底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
锦桃苑。
南俏俏正坐在妆台前摆弄她的首饰,听到脚步声后抬眸看向铜镜中,只见自家母亲脸色不太好。
“母亲这是怎么了?”
南俏俏起身,与乔氏坐在临窗的软榻上。
乔氏叹了口气,“孙念之回来后,我总觉得不安,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事儿……”
“怎么可能,母亲您多虑了。”南俏俏也是知道当年的事的,那事乔氏做的可谓是周全,叫人寻不到一点破绽来。
孙氏怎么会知道?
南俏俏垂眸看着指尖的丹蔻,忽然想到什么,“娇蕊被打发到了何处?”
乔氏淡淡的,打不起精神来,“应当还是在宴梨院,被那个贱人打发去做粗活。”
南俏俏心中有了主意,“母亲,现在温落意不在府中,咱们正好在她跟前安插眼线。”
“你是指娇蕊?”
“不止娇蕊,还有她那两个陪嫁丫鬟。”
乔氏皱眉,“那个叫灵芝的好像不见了。”
南俏俏却是不以为然,“灵芝本就是温府安插在她身边的耳目,现在被她察觉了,自然是要保命。”
“你早就知道?”乔氏发觉了不对劲,“你是不是还与林楚沁见面?”
南俏俏心虚的垂眸,“母亲,我也没被她利用,只是借着她的手对付那个贱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