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本来约好了在太子府上商议事情的几人,除了南云衡,一个都没来。
太子随从哭丧着脸,“太子爷现在还醉着呢,昨晚也不知喝了什么酒,后劲这么大……”
今儿的上朝也给误了,回头皇上怪罪下来,他的脑袋恐怕不保。
南云衡姿态慵懒喝着茶,听着随处的碎碎念。
这一坐,就是一上午的时间。
正午时分,正厅内摆了饭,南云衡慢条斯理的用起了饭,极有耐心的模样。
长孙尧终于醒酒了,一见南云衡,便是拧眉诧异,“妹妹从哪买的酒,后劲这么大?”
南云衡摇头,“不知。”
长孙尧绕屋转了一圈,回身看他“那两人呢?”
南云衡淡淡道:“约莫跟你一样,酒还没醒。”
长孙尧:……
今儿事儿是没法商议了,他揉揉发涨的太阳穴,“四皇子近来又来新动作,你们注意着点。”
“还有五皇子……”长孙尧一说这个就来气,“他那些个娇妾个个招摇又出身不干净,怎么没人拿他把柄,就盯着本殿!”
“本殿吃饭要盯着,出府要盯着,上朝也……”
说到一半,他忽然愣住了。
上朝!
南云衡好心提醒他,“皇上正在养心殿休息,一炷香的时间后正好醒了,你现在动身入宫刚刚好。”
长孙尧忙唤随从,声音洪亮中透着几分焦急“更衣!快!”
南云衡执着手中的棋子,思杵半响不知该落在何处,紧接着,他摇了摇头。
废棋,没救了。
“还能再抢救一下!”长孙尧更衣的空当朝棋盘上看过来,他上前,执着黑子落在一处。
继而看着南云衡浅笑如冰,“你看,有救。”
南云衡看了眼窗外,缓声道:“你还有半柱香的时间。”
话音刚落,就见长孙尧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他刚走,暗卫就进来回话“回世子,有一封密信。”
……
宴梨院正屋。
落意靠着引枕,头疼欲裂。
宿醉真是要人命,她揉着额角,长长叹息一声,忽然庆幸昨晚是在清远茶庄喝的酒。
“落落!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一旁坐着的苏清漪欲哭无泪,“你知道吗,我一醒来就看见他睡在我旁边!”
“我俩,在地上,睡了一晚!”
就离谱!
她上前摇晃着落意,声音带了几分幽怨,“我酒量真的有这么差吗?”
落意被晃得一阵头疼,而且现在的重点真的是酒量深浅的问题吗?
听着苏清漪的碎碎念,落意只觉清香。
幸好是在清远茶庄。
幸好司双若不是趁人之危的登徒子。
也幸好他们二人已然有了婚约。
所以,她这也算是顺水推舟做了件好事,提前安排他们见了面,虽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说真的,你觉得司双若如何?”落意靠着引枕,纤纤手指揉按着额间。
苏清漪忽然停止了碎碎念,变得异常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