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徐梓瑶的新婚丈夫察尔·米勒看上去好小,他们相差四岁?怎么看起来不止啊,好像能有七八岁。她那个老公那么腼腆,好像不是个花心的,徐梓瑶像是能把握住他的,那以后的婚后生活应该不会差。不过察尔好像都听他哥的,没有实权。”
“徐梓瑶什么人,你就别为她操心,她厉害着呢。对了,婚礼结束一周,还在蜜月期就去了安蕾基因实验室,以后实验室就归她负责了。”
云初慢慢吃着东西静静旁听,她对徐梓瑶完全不了解,徐梓瑶不在林娜的这个圈子里,若不是徐梓瑶在临行前突然对她说那些话,她也不会想到要去了解这个人。如果那天她不去找林娜,如果那天她没有碰到徐梓瑶,也就听不到那些话了。和她全无交集的徐梓瑶,为什么会突然对她说那些话呢,还说完就跑了,丢下她苦思冥想平生烦恼。父母的死难道并不是意外,是谁害的,老师又为什么对她隐瞒?
“徐梓瑶跟谁关系好?”云初突然插嘴问。
正说得热闹的女孩们都是一愣,因为云初很少说话,所以她一开口就特别引人注目。
丽丽殷勤回答:“我知道和徐梓瑶很要好的那个女孩姓崔,是丁兆博士的学生的学生,现在是一家基因食品公司的负责人。她们经常在一起,徐梓瑶这人也怪,和自己院系的关系都一般,和外院系的关系却好得很。对了,初初你应该见过,希鲁芙使团来提亲的那个宴会上,我们这边的三个人选,其中一个就姓崔,就是她。”
云初搜寻着记忆,“噢,有印象,总是和徐梓瑶坐在一起,短头发,看起来很干练的一个。”
“对,就是她。”丽丽说,“其实徐家不太赞成徐梓瑶和那女孩儿往来这么密切,但她还是和那个女孩这么好。所以你别看徐梓瑶平时不说什么看起来还挺乖顺的,实际上是个有反骨的。”
“是啊,”另一个女孩附和,“表面上都答应,实际上她想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并不听家里的,就阳奉阴违呗。不过她本来就不被家里待见,可能就破罐子破摔,家里受宠的谁忍心把女儿嫁到希鲁芙去。”
云初问:“她家里为什么不赞成她和那个姓崔的女孩往来?”
丽丽瞪大眼睛看着云初说:“这你都不知道?姓崔的是丁兆的门徒,丁兆那一系跟你家不对盘,是几十年的老对头了。”
云初懵懂,“啊,是吗?”
丽丽笑出声,另外几个女孩也跟着笑,丽丽笑着对那几个女孩说:“看看,她真是不知道怎么养的,什么都不知道。”又转头朝着云初,“你老师的事你都不知道吗?丁兆是谁你知道吗?”
云初说:“丁兆博士是谁我当然知道。”
“那你有没有发现你老师和丁兆从来不在同一个场合出现,如果不得不出席同一个会议,他们都不说话,不合照。”
“是吗?”云初认真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哎。为什么?”
丽丽说:“据知情人说他们结下梁子是三四十年前了,当时丁兆建立了一个基因筛选项目,进行了长达十年的研究,并获得了医疗卫生部的支持。被你老师知道后公开提出反对,递交的反对书就写了一百多页,上达医疗卫生部、科技部及安全/部,并且在公众平台引起广泛讨论。”
“双方辩论三个月,舆论风波波及很广,最后联盟政/府执政官召集最高会议投票,你老师这边获胜,政/府取缔了这个项目,有关官/员也受到弹劾解职,反正当年这事闹得很大很轰动。过了几年你老师牵头成立了一个基因保护项目,然后丁兆就跳出来反对,指责你老师这个基因保护项目就是换了个名字,实质上就是他的基因筛选项目的翻版,说你老师居心叵测排除异己,偷窃他人的成绩。”
“后来呢?”云初问。
“后来当然是丁兆败了,专项组调查结果丁兆是诬陷。所以那之后丁兆一系一直没有起色,对你老师的怨恨也就越深了。除了学术上的纠葛,还有个坊间传闻,”丽丽说得眉飞色舞,“说你老师和丁兆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职场上结了仇,情场上又结怨……其实有段时间我还挺想问问你,你作为离博士最近的人,作为内部核心人员,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内情,结果你比我知道的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