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尘只觉怒火中烧,心中厉气翻涌,好不容易压了下来,不过面色依旧冰冷。走上前,挡住了那去路。 [space]
“走开!哪里来的野小子,挡什么路!”一名押送的侍卫厉声呵斥。 [space]
季尘不语,反手一剑将牢笼劈了开来,剑气划断绳索,将白鹿放了出来。 [space]
“大胆!何人胆敢拦我白家的路!” [space]
那锦衣少年大怒,他为白家嫡系,还从来没人敢违逆他的,今儿倒是来了个不长眼的! [space]
此时白鹿被放了出来,来到了季尘身后,蹭着季尘肩膀。那人见此,也是明白过来,这人估计便是这白鹿的主人了。 [space]
“这鹿我买了,小子,识相的赶紧滚蛋!” [space]
季尘见白鹿并无多少损伤,也是松了一口气,而听到那人竟是来自白家,心下一愣。 [space]
呵呵,还真是冤家路窄! [space]
“白家?你是白倚剑的弟弟?” [space]
“白倚剑,白倚剑,怎么都是白倚剑?!给我上!把他给我打残!” [space]
白祁旻怒不可遏,每次别人说起白家,都只会提及白倚剑。说他如何天资绝艳,剑道纵横,从来都不会说起他。 [space]
哪怕是提起了,也只会说他如何如何纨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非生在白家,也就只能是街头扒皮。 [space]
因此,他从小到大都只能活在白倚剑的阴影之下,这让在他面前提起白倚剑,成了逆鳞,平时身旁之人都是不会触碰。 [space]
可面前这野小子,竟敢当众揭他伤疤,不弄死他便是大夏律法严格,他也不敢僭越分毫,不然定叫他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space]
几名侍卫拔刀冲了上来,冷漠不言。 [space]
他自打来京城,总是每隔几日,就要出些事情。而今日最让他气愤,伤他可以,但是伤了他身边之人便是不行! [space]
长剑拔出,黑发无风自动,气势汇聚。今天他倒是要会一会这白家!虽然这白家纨绔不能代表什么,可掂量掂量还是可以。 [space]
几名侍卫实力不差,能当上六大家族白家的护卫,自然都是精锐。其中实力大多是炼体境,有几个还有修道修为,不过最高也就初探。 [space]
季尘不闪不避,刀剑鸣声清脆。不过霎时,几名侍卫便掀翻出去,胸前各自都有一道剑痕,却又只划破衣服,而未伤分毫。 [space]
那白祁旻见自己几名侍卫,都不是一合之敌,大怒出声。 [space]
“一群废物!”随即又看向季尘。 [space]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与我白家作对?!” [space]
能和他一般年纪,却有如此修为的,屈指可数,都是有名有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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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space]
“作对?趁我不在强夺我坐骑,究竟是谁与谁作对?!”季尘冷笑。 [space]
“我...我告诉你,我们少爷身份尊贵无比,要是不小心伤了一根寒毛,你也赔不起!”他身旁那贼眉鼠眼的仆人,对着季尘毫无底气的厉喝。 [space]
“对,我可是白家嫡系,识相的赶紧留下白鹿自己滚!不然定叫你万劫不复!”那青年也是色厉内苒的喊道。 [space]
“哦?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叫我万劫不复!”季尘长剑一挥,剑光直接将他发髻削下。一时披头散发,若不是仪容尚在,说是癫狂的疯子,都有人信。 [space]
“啊...你...你!我...我要杀了你!”他受了惊吓翻下马来,摸了摸身上,却没有发现什么损伤,刚要得意,以为季尘不敢拿他如何,却发现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堆头发。 [space]
一模头顶,才发现自己翩翩模样,怕是已经惨不忍睹了。 [space]
“念你是白倚剑的弟弟,我不伤你,你可以现在便去叫他来,他不是想与我切磋一番吗?我成全他!” [space]
季尘冷笑,他自然不会当街杀人,可该给的威慑自然是必须给的。 [space]
白祁旻心中震动,这人认识自己的哥哥? [space]
他本来是想通知家里,让自家客卿,来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季尘虽然在年轻一辈算是天骄,可老一辈修士,也不是易与之辈。 [space]
不过若是叫上客卿,就必然会被自己父亲知晓,而这人又认识自己哥哥,可能也是剑庭之人。 [space]
若是被自己父亲知道,自己出门便得罪剑庭第子,必然不会放过自己的,关禁闭都是小处罚,挨上一顿是少不了的。 [space]
最后,经过心理斗争,他还是一咬牙,对那仆从底喊道。“去通知我哥哥来!他今天刚回来!”那仆从估计是没想到他会让自己去叫白倚剑,愣了一下。 [space]
“楞什么神!还不快去!”说着,又给了他一脚。 [space]
那仆从被踹倒在地,这才反应过来,一溜烟朝东跑了去。 [space]
“你是剑庭第子?”季尘没爱搭理他,回身轻抚白鹿柔顺的皮毛,给了他一个屁股墩,一切等白倚剑来了再说。 [space]
“如此纨绔废物,我怎么可能让轻舞嫁给他?”季尘心里暗道。 [space]
而白祁旻只觉要气炸了肺,从来还没人敢这么对他,不过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护卫,还是乖乖忍了下来。 [space]
那仆从走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见他小躬着身领着一身素衣的白倚剑,快步走了过来。 [space]
看那仆从的样子,感觉是比对自家主子都要亲热,那边的白祁旻脸都黑了,估计他今后日子不好过喽。 [space]
而看白倚剑,这连头发都是没打理一身风尘的样子,估计是刚落脚就被喊了过来。 [space]
白倚剑走到他弟弟跟前,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只剩一半的头发,那白祁旻便是直接低下了头。 [space]
“我不说你,为父亲过寿是好,不过对错却有差。” [space]
他简单的说了白祁旻一句,便不再理会,而是看向季尘。 [space]
两人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毕竟这境地,可不是能打招呼的样子。 [space]
白倚剑率先开口“家弟顽劣了些,得罪了季兄,这本事他的过错。可我身为白家子弟,身不由己,需为白家讨上些颜面,还望季兄勿怪。” [space]
季尘点头,知道白倚剑作为白家年轻一辈的颜面,有些事由不得他。 [space]
见季尘点头,他好似也算松了口气。他虽为白家嫡系,可却心有剑道。再加此事本就是自家胞弟的不是,他如此做,已经是有些违背了心中所向了。 [space]
“你我战上一场,算是了结此事?” [space]
“好!” [space]
季尘应下,如此最好! [space]
大夏尚武,争斗自然是少不了的,可苛律却严,那如何解决恩怨? [space]
大夏稳定千年,自然是有一套方法的,其一便是设石台,又称武台,各城镇都有。 [space]
不过奇怪的是,檀镇倒是还真的没有。 [space]
只要双方同意,以割袖为约,便可上去决斗。当然,若是要决生死,便必须签生死契了。 [space]
至于季尘和白倚剑,是连袖子都没有割,范不着! [space]
二人来到一处武台,也许看热闹是这天下人的天性。虽然武台时常是有人争斗的,可这次却是有了一位白倚剑,早便被灌上了剑子称呼的京城天骄,所以今日围观的极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