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上将军,如何才能猎杀此獠?”襄承仔细想了片刻,还是觉得无计可施,便又给屈大忠倒了一杯茶,问道。
楚国与燕齐两国相邻,隔三差五就要大战一场。
他们与燕齐两国的斗将都曾交过手,也曾绞尽脑汁想要击杀对方,可事实证明,斗将这种怪物就是为沙场而生,在千军万马之中杀出一条血路不过是正常操作,根本围不死。
只有斗将死战不退,或者营造出武道宗师与斗将一对一决战的机会,否则根本杀不得斗将。
“若是其他斗将,老夫的确难言擒杀;但是那鹿梧小辈,呵呵,让他上当却不难。”屈大忠摩挲着手中茶杯,微微一笑。
通河城下,楚军先锋大营。
纪蟾望着大帐中挂着的地形图,正在皱眉思索。
通河城位于通河府偏南一些,有一条二十余米宽的河流从通河城内穿过,提供通河城内引用水源——通河城的名字也是因此而来。
不过想通过水门攻入通河城希望不大,因为水门不是一道,而是有三层之多,长度达三十丈,两侧城墙上滚木礌石齐备,都不用什么抛石机,只要有几个力士站在上面扔石头,下面的船都受不了。
思来想去,纪蟾有些后悔。
前几日打得太狠了,夜袭也被他破解,结果现在人家当了缩头乌龟,根本不出来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羊败几场。
那孟阳不过是个废柴,真要出城野战,就算兵力相差三五倍,纪蟾也有把握把他打的家都回不去。
现在倒好,前面痛快了,可如今面对一只缩头乌龟,难道他还能让手下这三千人蚁附攻城?没有这么打仗的。
“来人。”纪蟾吩咐道。
“将军请吩咐。”亲兵队长纪昌走了进来。
“派人去后面催一催,他娘的总不见得让我用这点人拿下通河城?是谁说的,只要大胜几场,通河城内必然人心动摇,会有人出来交投名状来着?娘的,现在交投名状的人在哪儿?倒是那孟阳当起缩头乌龟来了,等老子找出这个人,老子非得当面吐他一脸唾沫。”
“禀将军,是副帅上卿襄承大人说的。”纪昌回道。
“呃,那算了,惹不起,你派人去催一下吧。”纪蟾悻悻的一摆手,让心腹退下。
“对了,你叫池杵带上两百人马,到通河城外再去叫骂一阵。”
“遵命。”纪昌退下,安排人去催后方人马跟上。
而纪蟾则转回后帐休息处。
后帐中有两张行军矮床,一张是纪蟾自用,另一张床上却有一名面目清癯的老者端坐其上,正在瞑目静思。
纪蟾不敢打扰那老者,只是合衣躺下休息。
这几日,为了防御通河府贼头出身的孟阳夜袭,他白天休息,晚上是彻夜不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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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河城,南门。
纪蟾只有三千人马,堵住通河城北门也是因为战力强横,但要他这点人马再分兵出来封锁通河城的其他城门,明显不太现实,所以通河城南门依然有商旅出入,只是比平日盘查严格十倍,并且不许大队车马接近。
此刻,却有一队百余人的人马穿着便装,站在南门外,等待通河城中人出来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