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秽闻言点了点头。正在此时,只见钟鸣站起了身,对着郭秽与那名府卫说道:“那我也跟着去吧!正好将手中的水囊满上。” 顺便也是散散心,缓解一下久在车厢内的沉闷。
郭秽闻言倒是没有阻止,而是望向钱正:“正儿,要不你与钟公子一起去?也好活动活动筋骨!”
只见钱正一脸的抗拒,坐在那里一副誓死不去的模样:“我不去!就这样坐着调息挺好。”
郭秽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钱兄一表人才,怎地生了个这么个儿子。
钟鸣也是无语,最后轻笑,便是让着那府卫带路。
一路蜿蜒前行,向着林雪深处走了有一阵子。便是听到了那潺潺的流水声。
走近一看,只见前方乃是一处池子,泉眼正是在哪中间。而一旁,从那几丈高的巨大石块上,也有活水从上留下来,打在池塘上,一时水雾上涌,倒是别有一番缥缈之意。
来到池水前,蹲身将水囊装满。正在这时,只听几声惨叫,那陪同钟鸣来一起打水的几名士兵便是被一剑封喉,死在了当场。
钟鸣闻声赶忙向后望去,只见在哪几名府卫的尸首处正站着一道身影,正是那当日跟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李寰宇身旁申寅。
钟鸣眉头紧皱,望着抱剑看着自己的申寅:“你从那白虎手中逃脱了?”
申寅听到白虎二字时,眼中闪过忌惮之色。那头畜生着实了得,皮肉刀枪不入不说,似乎还会运用一种自己不能理解的力量。当日要不是在那雪原深处发生了更为强大的战斗,将那白虎被惊退的话,自己就算不死也会身受重伤。
但是饶是如此,自己腰间也被那白虎抓伤,伤口之深,已经将脏器伤到,使得自己如今实力大打折扣。
申寅阴骘的望着钟鸣没有说话。
钟鸣自然是感受到申寅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的,身体戒备,口上说道:“怎么?是你与李寰宇汇合后,他叫你来杀我的?”
申寅摇头,这才出声道:“不是他,我从大雪山出来后未曾去寻他。”
钟鸣眼神一凛,疑惑道:“这么说,是你自己想要杀我?”
申寅不置可否。
钟鸣眼中疑惑更甚:“如若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以前并未见过,你和我有何仇怨?”
申寅眼中血芒一闪,将斗笠从头上摘下。露出一个刀疤纵横的脸颊,但是还是让钟鸣勉强认了出来。
“是你?”钟鸣内心一惊,但是面上却是强自镇静。如今之计,只能拖延,待那郭秽发现取水的队伍久去不回,前来探查时,方有生机。
“你应该在当年就被处死了才对!” 钟鸣沉声道。
申寅眼中狠辣,兀自一笑:“这就要怪当年你父亲的一念之仁了,派谁来处死我不好,非要派她来。”
钟鸣一怔:“你是说薛红薛副将?”
听到这个名字的申寅,眼中血红,更带有一丝柔情。嘶哑到:“当初她将我放过,谎报结果。被那钟楚河发现,便是不念及她的功勋,将她军法处置。成为了废人,从此意志消沉,郁郁而终。”
钟鸣闻言神色凝重,这事是他所不知道的。这申寅被宣布处决时,当时他还在军中历练,随后便是反回了罗睺复命。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可谓是不知分毫。
“所以,你是想要为她报仇?” 钟鸣问道。
申寅将怀中长剑抽出,声音冷冽:“为她报仇,也是为我自己报仇!”
钟鸣闻言只觉得可笑,面色严肃道:“为你自己报仇?你还当真说的义正辞严!你当初都干了什么勾当,你自己最是清楚不过!谎报军情,贻误军机;更是通敌求财,害死了多少军中弟兄!”
“你敢回身看看你的身后?站着多少因你而死的兄弟,又站着多少因你而死的边民百姓?”
申寅闻言,浑身一颤,眼中癫狂,想要回头一看却又是心中不敢。正如面前的钟鸣所言,间接死在自己手中的兄弟与百姓太多,自己每夜不敢深眠入睡便是因为此故。
只见申寅嘶吼着为自己辩解道:“你以为这是我想的吗!死去的也是我的兄弟!死去的也是视我如亲人的边民百姓!我从没想要是那样的结果!我也从没有想过要害死他们!但是...但是!”
说着,这申寅眼中便是流下泪来。想着那些故人的脸庞,心中还是隐隐作痛。
“但是!我当时急需要钱财不可!不然我家中老母与那弟妹便是会被那京中的纨绔残害!我也是不得已为之!我也是没有办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