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战鼓敲了三通,这就是说演武开始了,所有人都拿着训练用具木刀木盾,弓箭与长枪的铁头换成了麻布头,虽是这样,可演武场内依旧喊杀震天,如真正的战场一般,沈络看着眼前这一片金黄,身体不住地颤抖起来,血热得像是要点燃了,一股凌云的豪气从胸中涌起。
果然如沈络所想的一样,雅巴亥一开始并未让步兵冲锋,而是让骑兵作第一轮进攻,雅巴亥的骑兵冲上前来,以环形箭阵射杀沈络左翼部队,这环形箭阵,便是如一个圆环一般首尾相连,待最接近敌阵的骑兵射出箭矢,便立即脱离,待箭矢重新入弦,便紧跟其后继续发矢,如此循环往复。
沈络见对方骑兵已经引彀,当即下发军令,左翼翅膀张开,将左侧弓箭手及长枪兵收入翅膀当中护住,右侧部队紧缩,盾牌结阵护住剩余部队,左侧一百骑兵提枪冲锋,拼命紧贴雅巴亥的骑兵,力求冲散对方阵型后牢牢将骑兵吸住,最大限度减小对方齐射威力。
雅巴亥见沈络派出一队骑兵与自家骑兵纠缠,拖慢了其速度,便让步兵前行,枪盾混编的一队向前冲锋,弓盾混编的一对紧跟其后放箭掩射。沈络的步军还未恢复阵型,便被这一下射住阵脚动弹不得。
眼见对方前军就快冲到跟前,沈络将军阵右侧的一百骑兵发出,朝敌人左后方切去,雅巴亥大惊,连忙将两个混编队叫住,原地结阵,此时雅巴亥的三百骑兵正与沈络的一百骑兵纠结,只能眼睁睁看着另外那一百骑兵朝自家后阵冲去。
待到沈络那一百骑兵绕道对方阵型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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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百骑兵便效仿雅巴亥,用环形阵将手中骑枪投出,这一下又惊呆了观演台上的众人,骑枪对于骑兵来说就是最有力的武器,突破敌阵就靠骑枪冲锋,若是将骑枪像矛一般投出,那么骑兵就只剩下一把马刀可用,可马刀只能做破阵后斩敌之用,对于破阵却没有一丝办法。
可接下来众人又被惊呆了,只见一百骑兵瞬间就将骑枪全部投出,最后一人刚扔出骑枪,这一百骑兵便紧随骑枪之后向弓盾混编队而去,此时雅巴亥的枪盾混编队刚要回援,藏匿在翼型阵下的两侧弓箭手突然钻出,向枪盾混编队倾泻着箭矢,对方骑兵早已被牵制住,这边大可从容不迫,虽说左翼的一百骑兵折损严重,可终究给沈络的反击留下了充足的机会。
且说那弓盾混编队被骑兵的速度打了个措手不及,一百支骑枪飞至,登时就将这一队阵型外侧打出一个大窟窿,雅巴亥正要指挥这一对补上窟窿,紧随骑枪而来的则是那一百拔出马刀的骑兵,他们吼叫着冲进那个窟窿,当即便以一百人的部队将对方六百人冲得七零八落。
眼见时机成熟,沈络留下这最后一百骑兵拍马便向左侧纠结在一起的骑兵后方绕去,步军除弓箭手扔在掩射对方枪盾混编队外,翼型阵刀牌手以及方型阵长枪兵立即左转方向,也向那边厮杀的骑兵逼去。
枪骑兵对弓骑兵,只要一贴近,弓骑兵永远是最吃亏的。此时沈络手下第一队骑兵还未淘汰下场的只剩了不到四十人,见己方阵型终于向这边而来,便立即脱离战场,雅巴亥的骑兵此时也折损约摸三四成,本欲全力追上去,可为时已晚,沈络最后一队骑兵已经将路堵住。
雅巴亥剩下两百骑兵回马就要突围,可转过去才发现,那三牛禄步军已经近在眼前,翼型阵左右两侧的刀牌手此刻就像是一张大口袋一般袋口大,袋底小,加之还有一队以逸待劳的骑兵围堵,雅巴亥的骑兵尽数被收入那个口袋之中。若只是口袋还好,可口袋的最底端是三百支长枪,不到一会儿功夫,雅巴亥的骑兵便折损殆尽。
后军弓盾混编一队被一百骑兵冲得折损六七成,已经再也结不起阵型,溃军四散而去,雅巴亥此刻已经红了眼,不管此时沈络的弓箭手还在掩射,竟命令枪盾混编一队打开阵型,全力向弓箭手冲杀,可怜这一队阵型才刚打开,便有百十来人被射中出局,其余人发疯一般向弓箭手冲将去,可他们却忽略了背后的威胁。
沈络此刻立即下令,弓箭手全力回撤,左翼剩下的四十人与右翼刚将弓盾混编队冲散的七八十人会合至一处,向雅巴亥最后一队人马的后背杀去,止一合,便将那队人马杀伤近半。
此时左侧雅巴亥的骑兵已经被完全剿杀,两队刀牌手一左一右冲来,以全阵对残阵,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演武场中再无一支雅巴亥的部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