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确定弘历是不是在诳他,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有什么可问的?你一直都在怀疑我,从不曾真正信任过我!”
瞧瞧,她果真是避重就轻,不敢正面回应,弘历对她越发失望,
“朕是怀疑过,别的男人私藏你的巾帕,朕还不能怀疑吗?可是最后朕还是选择了相信你,结果呢?谎言,全是谎言!你们三个联合起来,蒙骗于朕!苏玉珊,你于心何忍?”
“手帕的事早就跟你解释过了,你怎的又在起疑心?”
她可真是理直气壮啊!弘历也想信她,只可惜他已经得知了真相,
“苏玉珊,你怎么好意思问出这句话?你是不是认为朕什么都不知道,还想继续诓骗于朕?手帕之事,傅清亲口承认了!那根本不是云芳所赠,而是你拿来给他包扎伤口的!”
包扎一事,玉珊从未提过,弘历怎会知情?难道傅清真的说出了真相?
她迟迟不语,面露惶恐之色,弘历见状心愈凉,“不吭声?怎的?还在找借口,还想继续编谎话?”
弘历如此笃定,她再否认似乎没有意义,无奈之下,玉珊只好承认,“手帕是我给他的,但也仅仅只是用来包扎,没有别的含义。”
“那他却一直珍藏,视若珍宝!在朕询问手帕的来历时,你为何不说实话?既然只是包扎,你们为何要撒谎隐瞒?”这便是弘历最介意的一点,然而玉珊却有她的考量,
“那时我未曾将身份告知于他,即使他曾对我有过一丝好感,也只是出于年少时的懵懂而已。我若说出实话,你若知晓傅清藏的是我的手帕,你会怎么想?你肯定以为他对我念念不忘,会对他心生嫌隙,那他的官途不就毁了吗?我不希望因为自己而毁了他的前程!”
她愈解释,弘历愈愤慨,“他的前程与你何干?他是你什么人,你为何要为他担忧?既然你不喜欢他,又何必去顾忌他的前程?”
“那是出于善良的本能,无关男女之情!”苏玉珊无愧于心,然而弘历却是难以接受,
“倘若你当初这么说,兴许朕还会信你。即便疑心也只是疑他,不会疑你,可你也跟着隐瞒,你明知那个男人对你有意,你还为他着想,你将朕置于何地?”
苏玉珊无言以对,平心而论,这件事她的确有错,“皇上所言极是,我不该隐瞒您,我有错在先,我向您道歉,恳请皇上宽宏大量,不要计较二十年前的事。”
此事的真相对弘历震撼极大,他到现在都无法接受,哪怕玉珊道了歉,他仍旧觉得她是想为傅清开脱,才会认错,
“你与郑临的事,朕可以不计较,因为那是在朕认识你之前,但傅清不一样,他是在我们认识之后,你对郑临一直都保持距离,划清界限,却对傅清格外关心,甚至还为他落泪,朕接受不了!
朕把一颗心完完全全的给了你,为了你不惜再三破例,不惜跟自己的母亲闹矛盾,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都给你,其他女人朕视而不见,只独宠你一人,可你呢?你居然欺骗我,背着我担心另一个男人,你在这段感情里分心了!这便是朕最介意之事!”
弘历紧抓住那一点不放,甚至又开始胡思乱想,愤怒使他失去了理智,苏玉珊试图与他讲道理,“假如我真的对他有什么,当初就该留在那儿,又为何要回京找你?”
提及她当年回京的目的,弘历越发觉得讽刺,“你根本不是为我,是因为你弟弟出事,若非为救嘉凤,你会回来吗?”说到此,弘历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