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招吗?不行的话,把你那套机关重新穿上,说不定还能起什么作用。”
不光这么说,我还把那套机关往他那儿踢了踢,示意他穿上。
他也是很给我面子,说穿就穿。
再是一一化解他的阴招。
“别玩了,把你杀手锏拿出来吧。”
敖小乙缩在地上,没有回话,也没有行为。
“现在可以说了吗?”
“周最是最该死的人。”
就这种有气无力的样子,还非要说狠话。
“怎么个该死法?”
“是……祖先说他该死的。”
这是个什么理由?敖家这一家都是奸诈狡猾之辈,哪会因为这种理由就相信?
“你祖先怎么说的。”
“祖先怎么说的我不知道,你可以去祠堂看一下,去了你就明白了。”
“头前带路。”
我以为这个暗室已经是最后的隐蔽之处了,谁知道,推开门之后,出现了偌大的地宫。七拐八拐的,我们走进了他说的这个祠堂。
“你先进去。”
防止有什么机关,还是让他探路比较好。一看,没什么机关,我们三个才进来。
跟蓬莱仙岛上面的祠堂是类似的布置,也有一个锦盒,放在排位前面。我偷偷观察了一下岛主的反应,他也一样惊讶,看来这事儿与他无关。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件竹简。
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字有些久远,我认不得。认字就交给三奇子和岛主了。
三奇子把文字都念出来,是一个个人名。在念的过程中,我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刚开始是一些我们没有听说过的名字,然后提到了周最。这个人我们都知道,和这个名字一块儿念出来的人名,应该就是蓬莱仙岛上面镇压的其他的人了。
因为听到了这些名字的时候,我的脏腑都在震动,像是在回应这些名字的出现。
最后,出现了师父和除我以外,师门当中,在岛上这些人的名字。
“念完了?”
“嗯……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你自己看。”
我接过竹简,还是没有看懂上面的字。我只看到,应该是一个字吧。就是笔画自己出现在竹简上,速度很慢,但是就像是早就写好一样,慢慢的出现。
竹简好像也挺给我面子的,后续出现的字,我都认识,写的是“敖小乙”三个字。
“你看,你的祖先也想过让你死。”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只是给你们看了竹简,没有说出秘密,我不应该死!”
“你自己看嘛。”
竹简上敖小乙的名字不断变红,暗沉下去,像是血液干涸了。
“不,救我,救我!”
“那你就把秘密说出来吧。”
“我说,我说,只要能救我,我什么都说!”
一切的起始,是因为这两家的祖先。敖家的先祖,确实是引导别人入邪道的罪魁祸首。御家和他们一样,也同样难逃罪责。
这两家的先祖是至交,整日如胶似漆的混迹在一起。他们偶然之间见到了陨星,里面包裹着的,是一个垂死的仙人。他们杀死了仙人,从仙人的尸体上得到了一册手札,记载的是修行的经验和技巧。
这两个人很愉快的分享起来,不久,他们就拥有了凌驾众人之上的力量。在心性不足够支撑的前提下,这两个人的道路都走偏了,受到了不属于他们的力量的反噬。
手札上面没有说出对应之法,他们也无可奈何。
除了认命,他们还是别无他法,就把所有的东西都传给了自家的晚辈。就在即将油尽灯枯的最后关头,他们惊讶的发现,可以从自家晚辈身上获得生命力。
求生的意志,加上本来心性有亏,让他们义无反顾的对自己的子女下手。这可不是万全之策,生命力这东西吧,看不见摸不着,可就是存在,量还就这么多,无法自然增长。
子女死绝之后不久,他们又陷入了同样的恐慌当中,愈发老去。他们决定把仙人手札称为“登天道”,尽量的散布出去。
那是一个修仙的时代,世间法度再无权力。
总有一些人的成长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得道成仙了。要不就是比他们还要强大,让他们无能为力。
这两家的先祖,那个时候已经是老不死的了。
他们决定收回世间存在的登天道,只传给有天赋,且可控的人。就依靠这种方式,周最等人,也受到了波及。
岛主说是他出手镇压了周最他们,实际上,岛主也是被控制的,遇见周最他们是被安排好的。而且,就算岛主什么都不做,周最他们,也活不了多久了。
说到这个程度,我就算明白了。
“那御家为什么要来攻打你们?”
敖小乙苦笑着告诉我说,这是末法时代,没有那么多人有天赋,可以去修登天道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都在他的人为干预下聚在了一起。
御家没有找到人,只能上来抢人。两家在暗中交锋数次,都是不分胜负。也就是因为不分胜负,我们这些待宰的羔羊,才没有察觉。
“所以,当时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因为,我想让你改变,让你更快的成长。”
“你这是想让我死吧。”
“不,是我觉得你的状态不好,我希望你能改变。”
“有这么让人改变的吗?”
“……”
“那姒莜为什么会死,你不是要保证我们的存活吗!”
“那是因为……她放弃了武道,只想做一个凡人,已经没有了价值。与其拼着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救下她,不如利用她来激励你。”
“很好,很好。”
“那……你可以救我吗?我保证,我还有利用价值!”
“确实,你有利用价值,只不过,我选择,不用你。我觉得,你应该去把刚才的话跟姒莜说,让她选择要不要原谅你。去吧。”
“不,我可以,我,我还有秘密。”
“不重要了,你爷爷也没死,我可以去问他。”
我一再确定,他是否真的死亡。还是不放心,撕得再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