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我干的?”
“不是你还能是我啊,真是丢人,让徒弟打败就不说了,还输成这样。”
师父嘴上叫的惨,实际上,我知道,他获得的快乐,并不会比我少。
“慢行啊,别挖了。”
“这都挖了好久了,不差这一会儿了。”
“那你继续啊,我在这儿给你鼓劲。加把劲儿呀嘛吼嘿,使点劲儿呀嘛吼嘿,就快好了呀嘛吼嘿……”
我没有理由不让他这么干对不对,我也想知道是什么效果啊,对吧。我要是不在这儿看着,他挖一会儿说不定累了,不愿意动了。那我就只好磕着瓜子,等着看结果了呗。
“挖到了挖到了。你们过来看啊。”
这么快啊,那看来也不是很厉害嘛。好了好了不装了,怎么看都算是很厉害的了。跃入深坑,脚下一软,地不是很坚固。感觉像是踩在了一头猪身上,说软吧,不至于塌进入,说硬吧,感觉还挺舒服的。
“师兄,你看,这是什么啊。”
“我瞅瞅啊,咦?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还有个王八。”
“你们俩小子瞎啊,这是个龟,镇宅龟。”
“师父,镇宅龟哪有把活龟埋起来的。”
“那说不定是这里原来有一个什么人家住着,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了,龟也就留下了。这个龟呢,寿命比较长,还命硬,活到现在了呗。”
师父是这么说的,我不是很相信。时代更迭,会埋葬不少的过去,就这个深度来说,说是元朝的龟我都信。可是呢,这个龟也就巴掌大小,看不出什么品种,不过也不会超过三五岁吧。
沿着龟搜索,看不到挖出来的甬道,也就是说,这龟不是自己挖进来的,而是被人埋在这里的。
我们在这儿待了五年多,快六年了,期间肯定是没有这个事儿的。之前的话,我们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荒地,这些房舍都是我们请人过来打造的。
那这个龟,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慢行说的话,更是佐证了我的想法。慢行说,他在挖掘的时候,顺着剑痕。平整的剑痕看不到归处,直到了这只龟处,才突然消失。就是说,剑痕被这只龟给顶住了。
啊,神奇神奇好神奇,好吧,然后呢?王八盖子比较坚固嘛,还有吗?没了?那算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哎呦,这几天我们真是难得这么热闹,人是来了一波又一波,这次是乔乔来了。
“哟,好久不见啊,你说你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唉?没带啊,不送了啊。再见。”
“先别着急赶我走,有事求你。”
“别用求这个字,你是官家的人,我是匪徒,我们不是一路人。”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我知道,不用猜。”
说真的,这真不用猜。几年前的时候,有一个叫三奇子的人跟我说过,中原将会有大乱,需要我去平定。乔乔代表了朱祁镇,他一旦露面,不用猜就知道是大事,事关国家安危的那种。
“你真的知道?”
“瓦剌还是蒙人?”
“嗯……蒙人。”
“朝廷没有兵力了吗?”
“有,但不合适。”
问清了情况,还真是有些问题,朝廷不便太过明目张胆。
大明收拢了一批归化的蒙人,掺杂到军队中。到了朱祁镇在位的时候,蒙人已经是各处屯所中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了。
我朝太祖是以武立国的,后世子孙大多效仿,直到土木堡之变之后,朱祁镇这些年经历了不少痛苦,然后就出现了崇文的情况,武将的地位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看起来没什么联系的两回事,在这儿能接上。
打孩子这件事儿吧,打亲生的孩子,打得再狠吧,邻居看着,也就说让你轻点,别把孩子打坏了。要是打的不是亲生的孩子,甭管是谁的错啊,别人看着都会寻思说,这个后爹、后妈真不靠谱,要是自己的孩子,肯定不舍得打,就逮着这个不是亲生的打,真不是个东西。
不是亲儿子,能委以重任,算是不错了,可是吧,对人家还没那么好。都不用谁在边上煽风点火,弄个什么误会出来,怎么他都会有点意见的吧。
事儿就是这么来的,靠近宁夏固原那儿就有一伙骑兵,不太服管教。他们倒不是要造反什么的,就是说对于自己的处境,不是很满意。他们呢,又不说造反什么的,也没有什么牢骚怪话,就是盯着营中的汉人士兵,整天给他们找麻烦。
没办法,人家官职在那儿呢,想挑毛病,谁还没点毛病了。营中的汉人,不论官职大小,算是被“军法”给惩治了个遍,说是“叫苦不迭”,那都算是轻松的说法了。偏偏呢,那些蒙人多少还占着理,这事儿没法由朱祁镇或者兵部出来调停,最多就说“罪不至此,手下留情”。
这管个什么用?
这帮蒙人做的事儿,让其他兵营的蒙人看在眼里了,也都打算效仿,为自己争来他们认为合理的待遇。
军法是不允许他们私下联络了,发现了就是重罪。偏偏他们都不用联系,都保持着不错的默契,朝廷也就没有办法大肆干预。万一这些蒙人集体作乱,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朱祁镇在一筹莫展之际,乔乔说,可以请一些能人异士,装作士兵,来打压一下蒙人的嚣张气焰。
要是汉人军官的话,大家都脸熟,一看就知道是朝廷有意打压,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寻常士兵的话,能力又不足。想来想去,就只有武林中人能有这种能力了。
武林中人,不管功夫高低,都不是很给朝廷面子。愿意听命的那种,手段还不一定比寻常士兵好呢。起码士兵还有专门的训练,不是那种散兵游勇就可以冒充的。
在乔乔的建议下,朱祁镇决定请我们去,帮他解决这方面的问题。
“就这么把我们给卖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
“那我怎么说话合适呢?”
“权当帮我一个忙,给我一个面子,无论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替陛下同意。”
“你就指望你的面子这么好使?还无论要什么都能满足,我就怕我要的,你们给不起。”
我寻思,这是一个机会,可以帮姬延完成他的目标,拉扯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利益最大化。
“有一位仙长,在我来的时候,给我一张纸条,说是你看完之后,就一定会同意的。”
“拿来我看。”
三奇子写的,正面写“登天道”,背面写“杀满四”。
这么说,三奇子是打算用登天道来交换我们出手了?那这个是合适的交易。
“我接下了,何时出发。”
“请上轿。”
“上什么轿,我既不是文官,也不是大小姐,把马牵来。”
乔乔牵来一匹高头大马:“原来那匹马老死了,只找回了马鞍。”
看着熟悉的马鞍:“你也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