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羽眉头一皱，想起谢云给他说过的一件事，说是石净在玄月城的春风楼喝酒，被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灌醉。后来石净多次去找那个小姑娘拼酒，都没能取胜，最后干脆给那个姑娘赎身，带回菩提寺养着。
东方羽之前还觉得是谢云瞎编的，不过今日见了这个小尼姑，见她只有筑基后期修为，举止颇为轻浮，虽然穿着莲花寺的尼姑袍，看着也不像莲花寺的女弟子，还真有可能是石净从春风楼买回来的风尘女子。
别人的私事，东方羽不想去过问。这里是天禅寺宗门，处在天禅寺高层眼皮之下，石净既然能把这姑娘带回来，自然也是苦竹神僧默许的。又等待了一阵，石净便带着一个儒雅的中年僧人走了进来，东方羽只看了一眼，便倒吸一口凉气。
伐魔之战的时候，孙衍给东方羽找了一份正魔双方高阶修士的画像，其中便有这位石净的大师兄。此人可是天禅寺大长老的首席大弟子，天禅寺方丈指定的下一代接班人，大乘期的佛修文海禅师。
“见过文海禅师！”东方羽赶紧站起身来，恭敬地行礼，不敢有半点不尊敬。
“东方小友不必多礼，我在玄月城的时候，对道友还是有些了解的。”文海禅师微微一笑，东方羽便感觉春风拂面，身子直立了起来。
文海禅师坐在东方羽的对面，仔细地端详了他一阵，才微笑着点头，看向一旁的石净道：“师弟，刚刚桃儿姑娘来找过你了，你去看一下吧！”
“是吗？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嘿嘿，那我去看看！”石净摸着光滑的脑袋，原本想留下来，见大师兄的目光盯着自己，显然不想让他在一旁听两人谈话，立马嘿嘿一笑，换了个说法，走了出去。
“东方小友想问的结丹之事，小师弟已经给我说了。我年轻的时候对此倒有些研究，可以为你解答一番。东方施主请坐下来，慢慢听贫僧讲述。”
文海禅师看向东方羽，见他恭恭敬敬地坐在对面，点头继续说道：“修仙的境界，除了我们常说的练气、筑基、结丹之外，其实也可以分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练虚合道这四个境界。”
“从练气期到结丹期，便是炼精化气的阶段；元神、化神两个境界，属于炼气化神，专注于神魂修炼的阶段；洞虚、合体、大乘三个境界，都属于炼神还虚的阶段；最后的渡劫期则是练虚合道的阶段。”
“所谓结丹，正是炼精化气走到了极致，凝结的一个道果。不过也正是因为炼精化气走到了极致，修仙界的先辈在探索修仙道路的时候，发现继续走炼精化气的道路，已经是一条死路，于是开辟了炼神的道路。”
“龙虎丹这副丹方，是当年仙人到天穹界传道的时候，传下来的极品丹方，能够帮助资质较差的修仙者，更快地走到炼精化气的最后一个阶段。如果修仙者服用龙虎丹，依然结丹失败，那今生结丹的可能性是非常渺茫的。”
“所以修仙界流传的服用龙虎丹依然不能结丹，注定终生结丹无望的说法，虽说有些绝对，却也有一定道理。”文海禅师说到这里，看向东方羽。
东方羽点点头，明白这是自己的症结所在。既然文海禅师对他侃侃而谈，显然并不是劝他放弃修行，他在等文海禅师后面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