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风钰一身青衣,仿佛笔直的翠竹。
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和窘迫,大大方方地接过下人递来的纸笔,即使身边有那么多人围观,那只白皙的手也没有丝毫颤抖。
郁昭也起身打算过去看看,一是不想听萧温煦继续废话,二是风钰刚刚帮了他,郁昭对这个男子产生了点兴趣。
风钰低着头,眸光认真地看着纸上绘出一道道墨痕,毛笔从容而稳健地在宣纸上游走着。
郁昭站在外围看着风钰认真地作画,眸子却有些放空。
之前人群中的议论声,郁昭不是没有听到,最多的说法便是——瑾亲王凭什么放着风钰这样优秀的男子不要,反而被他吸引。
倦江她,也会有这种想法吗?
会像所有人一样自然而然地认为风钰是一块低调的璞玉,而他只是一个没什么内涵的花瓶吗?
郁昭绯色的唇角扯了扯,溢出一抹苦笑。
郁昭从小就对盛国男子喜欢的物件和事情提不起兴趣,与其每天在家里研究如何敷粉描红变得更好看些,他更愿意去学习骑马射箭这些“野蛮粗鲁”之事。
盛国的男子都极擅长刺绣,为心爱之人绣荷包和腰带,为自己绣出嫁的婚服。
皇城里的贵公子们每逢出游或者宴会,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一个逃不开的话题便是最近流行的绣法你学会了吗。
郁昭也在家人的劝说下努力学过这些东西,却始终觉得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