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动静并不小，这个反应在季念意料之中。
季念朝她笑了笑：“您好，我们想了解一下对面这户人家平时的生活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女主人点点头：“对面的屋主姓张我记得，脾气很暴躁，经常有人找上门来骂他，声音又大，搞得我先生都没办法专心创作，他儿子挺有礼貌的，就是——”
女人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他经常被他家里人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都很常见了，就今年夏天，我们小区有次停电，我从楼梯走上来，他走下去，一言不发的，错过我的时候白色的校服都是血，但他就跟个没事人似的，把我吓到了。
“最近几个月好像好很多了。”她喃喃道。
房子里传来走动的声音，是男主人看女主人太久没回来，蹙眉过来查看。
离开小区，季念坐在车上用手敲了敲方向盘，“陈饶，你仔细查查张扬的信息，从小到大的都要，我们去一趟张扬的学校。”
这是陈饶的强项，还没到学校就已经查清楚了。
陈饶跟她说：“季念，这个张扬好像是个养子，十几岁的时候被收养的，张齐的父亲原本有个小儿子跟他一般大，溺水死了。”
所以就养了张扬？
二月，泠川中学已经放寒假了，学校里根本没有什么人，季念跟校长打过招呼以后得到了张扬班主任的电话和住址。
季念拨通了电话。
对于张扬这个孩子，老师总是赞不绝口的，激动着说他人有礼貌，成绩又好，年年拿奖学金。
可是提起张扬的父母，老师却平静下来，叹了口气。
“说实话，当了他快三年的班主任，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父母，电话也从来都是打不通的关机号码，他们也从来没有主动过问过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