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户,小军再一次看到她了,在楼下那个大花圃边坐着,幽幽地唱着歌。冷风拂动她的刘海,一张有些惨白的脸,显得凄美又很无助。歌声在冷风中飘散,嘤嘤嗯嗯的,象极了婴儿的哭声。
小军忍不住仔细听着,那好像是首日本歌,叫什么《樱花》的。
那是多凄凉的一种美,昏暗的路灯。荒芜的花圃,穿和服的女人,唱着日本的歌……轻轻地,两行泪,在她的脸颊划落,滴在红色的和服上,无痕无迹。
突然间,他想到她走路是有声的,眼睛也是会流泪的。按理来说,她应该不是,鬼喽!
“嘭嘭嘭,嘭嘭嘭”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小军的声音有些涩涩发抖地问到:“谁呀?”
房东老太太:“小伙子,是大妈我。怎么样,吓着了吧?”
小军:“大妈,这,怎么一回事儿?”
房东老太太:“别怕,每年就这一次,大妈我这记性不好,忘了事先提醒你,这里的老邻居都习惯了,也就没啥好怕的。这个日本女人的命,那叫一个苦呀。就在六年前,她嫁给巷子里的一个大学生,听说是她来这里留学时好上的。
红红火火过的两三年,不知作了什么孽,那个男的竟得了不知道什么癌来着,说撒手就撒手了。这女人当时哭的那叫一个死去活来呀!日本那边也来人接她,不过她死活都不搬,说要在这里守灵三年。平时呀,她都自个儿躲在屋里不出来。
每年的今天,是那个男的忌日。晚上十二点,她才会穿上那件奇奇怪怪的衣服,来这个花圃唱歌。老邻居都可怜她,也就由着她去了。那些过来租房的,一碰这事儿,都说不吉利,第二天就走人了。小伙子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老太我不勉强你,要走就走吧。”
小军望了望窗外那个女人,听了姥姥天这么一说也就释然了。
小军对老太太说道:“走啥呀,她又不是鬼。没啥的!”
那是她守灵的第三年。
还是照样走那条发冷的巷子,照样抬头看那颗顶头的灯泡,再多出一眼看那扇曾经推开过的门,可是小军从那以后看不到那个穿和服的女人,在也没听到她唱的《樱花》。
她,现在会在哪里呢?走过巷子的时候,小军常常会这样想……
你们猜猜那女人去哪了?是回日本了还是?有什么意见可以在留言区讨论,谢谢收看下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