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青烟袅袅,“刘演啊,知道为什么用三根香来祭祖吗?”
刘演摇摇头,“爹,我不懂。”
“三根香代表天地人三才,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以地为法,地以天为法,天以道为法,道则纯任自然。道者,天地万物之母。道、可道,非恒道。”
“名可名,非恒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恒无欲,以观其妙;恒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刘钦见刘演欲言又止,笑笑,“这是原文,避讳孝文皇帝,才改恒为常。道,无声又无形,独立长存永无衰竭,循环运行而生生不息,无量无边。
天道、地道是相顺的,中间的人道一定要遵照天地间路途走下去,不能相逆、相悖,这样才是最平衡、最完美的路途。
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兼三才而两之。
这三字便是天地人的简化。第一横是阴与阳,天。第三横是柔与刚,地。第二横是人,人在中间,天地的核心。“王”者,天下所归往也。王者必靠仁义上通天,下接地,以仁义才可以连接天地人。
而“王”上面加一点是“主”,那就是自己管理自己,自己是最尊贵,你要做自己人生的主人。”
刘钦重重看了无病一眼,无病用心听着。
“再说这上香,要双手抱香,而插香呢,以右者为尊,所以最尊贵的第一根香要插香炉最右边,然后依次往左插,这是上香的道理。”
刘钦伏地磕了四个响头,“什么事都有他的道理,刘演,你经历这牢狱之灾,可有什么感悟?”
“多交朋友,之前还是少了,以后要更广泛一些,贩夫走卒,屠狗宰鸡的,要饭算卦的,什么都要认识一些,特别是道门的,太神奇,我倒现在都没搞清楚,我哪个道家好友帮了我。”
刘钦只觉得心中憋气,刚才白讲了天地人,这长子的想法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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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致,跟自己不在一条线上,刘钦拍拍刘演肩膀,“是仙人帮了你。”
“爹,我才不信。你没听那对双胞胎说吗?一定是关家武馆的秘传弟子,一身本领好比神将,那个小狼人使用的兵器千变万化,据说是只有关家始祖才可能持有的神兵,百年前的神迹就很多。那双胞胎断言,要么关祖显灵,要么神仙再下凡。爹,我还要去武馆学武。”
“好了,好了,先不说学武的事,这段时间希贤居就先由朱彪管着吧,你在家多读书,陪陪你娘。”
“诺。”
刘钦欣慰,罕见刘演没有顶嘴,刘钦摸摸刘演的脑袋,一如刘演小时候被刘钦抚摸额头,“终于长大了。”
刘元站在祠堂外,“爹,翠翠姐来了。”
刘钦笑了,“刘演去看看翠翠吧。”
“我才不去。”话虽如此,可刘演立马站起来,跑出了祠堂,刘仲笑道,“大哥在狱中那些日子,翠翠姐一天去大牢一趟,送吃的送喝的,大哥因祸得福,往日两人的情思也没点破,只是互赠礼物,而今哈哈,要喝喜酒喽。”
刘钦笑了,“仲儿啊,我有一个好友在宛城做都尉,有一女名容兰,下月他们要来咱家做客,你到时候陪着容兰好好转转这舂陵城吧。”
刘仲突觉脑袋疼,“容兰啊,她打人有点疼。”
刘钦笑了,“你们玩去吧,我抱着老四在这待会。”
祠堂很快安静下来,刘钦蹲在无病身边,双目盯着无病的眼睛,无病笑着看着,“你太成熟了,不像个孩子啊。当初眼神冰冷绝望,你娘日夜陪伴呵护,你的笑容菜渐多,再坚硬的冰雪也会消融,因为温暖和善良是最温馨的。”
无病咧嘴笑了,刘钦道,“谢谢你救了我、刘演,还有刘氏全族。”
无病依旧笑嘻嘻的,刘钦关上祠堂门,转动墙上的长明灯下的一个铁环,左三圈向下一拉,嘎巴一声,又右转四圈,墙壁开了一个洞,一扇门吱呀呀打开,里边是一间小密室。
“这里是刘家的金库,藏了金银藏宝、古董字画,还有你降生时候带来的几样兵器。这里只有我和你娘知道如何进来,但她抱着你来过一次。大事得定那夜,我来过,发现少了一根鸭蛋粗的棍子和两支长箭。所以和你脱不了干系。”
刘钦拿起一根长箭,手槊,放在一段铁器上,锋刃正对着,不多时,手槊便凭借自身的重力,切入进了铁器,不时冒着一点点淡淡的火花,“和仙人在路上救助我们时候用的那个变化莫测的兵器太像了,异常锋锐。”
“我第二天再来密室时候,这一根棍子和两支长箭就又出现了。还有那件小狼皮,破损多处,狼牙爪子都断了,而且狼皮不见的那段日子,也正是你不在家的日子。”
“谢谢你,无病。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是元神苏醒复又休眠,还是你装作平常人,不得而知。你到底从哪里来呢?神秘、神奇、神迹。能够和你做父子是我的幸运。”
“我想起许仙的话,心中就释然了,不恐惧了,你自会平安长大,我会放任你自行成长,不管你有什么古怪,只会选择相信你。”
刘钦抱起无病,“回家喽,身体不疼了吧。你娘听你半夜梦话说疼呢。”
无病依旧乐呵呵的,不言不语。那日无病装作神怪,戏弄众人解了巫蛊祸事,耗费精力巨大,身体内外剧痛,三四天才恢复正常。
“回家真好。”无病仰头看着蓝天白云,心情舒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