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盯着这具尸体看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把小绿伞掏了出来,点了墙壁,走回了甬道里。
甬道里已经没了人,裴舒往暴君离开的方向走去,她一路走走停停,然后停在了一处。
她在甬壁上摸了一圈,然后摁触了机关,从甬道里爬了出去。
这是个裴舒没来过的地方。她望了一圈四周,一眼看见了坐在不远处的暴君。
他半倚着树,手里拿着根树枝,在地上拨拉来拨拉去,神情看起来很不耐。
裴舒笑了起来,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然后伸手轻轻一拍暴君的肩头——
暴君几乎是猝然回了头,他一把捏了她的手腕,下意识一个过肩摔,然后又堪堪收了力道。
他沉着眉眼,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凤眼眯了,眼尾冷冷地睨过来:“你发什么疯?”
裴舒抬了手,指腹轻轻一蹭暴君的手腕,笑了起来:“就是觉得你很乖。”
暴君眉眼一敛,漆黑的瞳仁直勾勾望了过来,沉郁一片,像是藏着把出鞘了的刀,寒意凛然。
裴舒直接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她把掌心覆在他的眼睛上,半靠在他耳边,低声和他耳语:“你愿不愿意相信我呀?”
“刚刚甬道里的话你也听见了,但是你看起来不怎么惊讶,你肯定知道什么——”
女子贴在他的背上,她掌心遮在他的眼睛上,掌心柔软而又温暖。她的声音似是含着笑,轻快的,蛊惑一般地问他道:“你愿不愿意把这些秘密和我分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