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到底没能在警局呆下去。
因为班主任从学校冲到了警局,飞快地和警局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把她提溜回了学校,把她摁在办公室里,写了一下午的检讨书。
裴舒痛不欲生。她握着黑笔,牙尖不停地咬着笔帽,笔尖在纸上戳了又戳,涂涂抹抹又写写,到最后也只憋出来一页纸的检讨。
她垂头丧气地看了一会儿那页狗屁不通的检讨,然后把笔一扔,偏头看向了班主任,痛苦地问道:“检讨书不都是一千字的吗?我为什么要写三千字啊?”
班主任下午没有课,他坐在办公桌前,端着个茶杯,一边慢悠悠地啜饮着热茶,一边盯着裴舒写检讨书。
他听见了裴舒的问话,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搁,然后幽幽看向了裴舒:“为什么要三千?”
班主任冲裴舒露出了一个狞笑:“警局说你昨天在医院做了亲子鉴定,那你昨天早上跟我说肚子痛,是装病的吧?”
他竖起手指,一件件和裴舒列:“不仅装病,还私自离校。今早又打电话故技重施——”
班主任把手指收拢,脸色猛地一沉,气震丹田:“我让你写三千还是便宜你了!”
裴舒登时垮了脸色。
她痛苦地把笔摸回到了手里,埋头又写了几个字,然后又忽地反应过来,偏头看向了班主任,不甘心地问道:“那沈翊呢?”
她板着手指头数:“我溜出学校是沈翊帮我打掩护的,今早也是他陪着我胡闹的。”
裴舒眼巴巴地看着班主任:“为什么他不用写检讨啊?”
班主任又端起了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哦,你说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