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锟此话一出,在一旁静观事态多时的秦盛立即开口,“大统领,大总管,两位不要如此燥恼,这是养心殿,国君还在呢。”
“嗯!”
秦盛已经把他拉出来了,不出声怕已是不行,裴元澈轻哼了一声。
他把目光往柏锟和吕春身上一扫。
“国君,臣一时激动,藐视国君,请国君治罪!”柏锟立即跪下。
“请国君治罪。”看到柏锟跪下,吕春只好跪下。
裴元澈既不下令治罪,也没让柏锟和吕春起来,他看向小紫,温声道,“你不要怕,这事朕为你做主,你如实把情况说出来,记住!”
裴元澈话峰一转,温和的语气变得跟冰凌似的,“每一字都要如实说,不得隐瞒!”
“如有隐瞒,乱棍打死哦!”坐在裴元澈右侧的萧淑妃嗲声嗲声地道。
“有你什么事?”
萧淑妃原本还想多说两句的,却被纳兰雨诗一句喝回去,她只好抱着猫,坐在那不服气地嘟着嘴。
“国君。”跪在地上的小紫道,“那人确实是一身公公打扮。”
“国君,肯定是有人假扮。”吕春马上道。
裴元澈扫了一眼吕春,转而问小紫,“禁卫军中有没有那个人。”
“没有!”小紫言语肯定。
裴元澈微微颔首,接着又问柏锟,“柏锟,你的人是否都到齐!”
“国君,昨天东院当差的一共有二百七六个,全部到齐!”
浣洗局就在东院,每个院的禁军都不能串院,想串院也不可能,每一个人员离岗的时间都不能超过五分钟。
而且清点人员的,不是禁军,是宫里的太监。
这样安排,是为了互相监督。
“吕春!你把昨晚在东院当差的人,全部叫上来。”裴元澈道。
“国君,奴才们都是无根之人,万万能不出这种事。”
吕春刚说完,秦盛马上开口,“公公,你的人不经查?”
“那肯定不能,只是奴才觉得这是对我们的侮辱。”
“吕公公,这宫里,除了国君和禁军,就没有其它男人了,现在当然是你的人嫌疑最大。”
“这宫里的男人,原先是只有国君和禁军,可是……”吕春说到这里,不敢说下去,眼睛瞟向裴元澈,马上又低下头,一副惧怕且欲言又止的模样。
“可是什么,国君就在这里,公公有什么害怕的,你尽管说,老臣认为国君肯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秦盛和吕春这么一唱一合,就是为了引出郑天一,秦盛早就从吕春那里等知萧淑妃又给裴元澈找了一个新男人。
裴元澈扶着椅子的手,微微一紧。
这事,郑天一他……
“国君,这果子好好吃,奴给国君也拿了一些。”
郑天一拎着一串葡萄,从养心殿的后殿走出来。
他是故意走出来的,到了这地步,他必须要出来了,而且经此一事,他也不可能再躲着秦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