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突然间熊哥惊呼一声,像没拿紧手中的望远镜所以惊慌失措,远远的只见望远镜在风中翻了几个跟斗后,重重的在雪白墙上蹭了几下后,啪的一声巨响落到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慕邢看见从天而降的望远镜,心中布满了疑惑,顿时,收起来满脸的红光,凝神抬头望向上方。
黑夜的掩盖下,无数的枪管藏在屋顶的露出的小洞中,若隐若现泛着逼人的寒光,尖尖的屋顶旁的宽阔的高塔里面暗藏着几道神秘的人影,而望远镜正是从那个方位掉下了的。
一连串的信息在脑海中整顿,那一刻,慕邢突然觉得今天寒风格外的冷,冷到汗毛竖立起来,咽了一大口唾沫,心里慌张,但脚步缓缓的平静向后撤退,并且同时使劲的向不远处的柳永恒打眼神。
柳永恒何等的聪明,一眼看破慕邢的眼神中暗藏的玄机,余光四处观察,不露声色的将指挥着四散的小弟紧急集合,并且同时命令所有车队迅速的向后撤离。
紧接着,柳永恒见慕熏紧抱住叶凡死死不放手,身上的紫色连衣裙都侵透了血迹,连忙命令几名手下去帮助慕熏将叶凡救过来。
慕熏缓缓的站了起来,逞强独自的抱起了爱人,踉踉跄跄的一步三晃,柳永恒派遣的手下随后赶到,慕熏并没有接受帮助,依旧是独自慢慢的走,艰难的将残破的身躯缓慢放到了汽车的后座上。
慕熏将耳朵紧贴着了叶凡的胸口上,她这样做是想要听听爱人的微弱的心脏是否还在跳动。
她静静的听着心脏猛烈跳动,像是命运交响曲般跌宕起伏,蓬勃的散发生机,而这无疑给了她带来了极大的鼓舞,被磨石堵住的胸口才能喘上一口气来。
此刻的熊哥却是满脸的懊恼与自责,双手紧紧的扣在了脑袋上,不断的摇头自我否定:“怪我,怪我,大意失荆州啊”说完又狠狠的拍了一下粗壮的大腿,啪叽一声,手都拍的通红了。
“熊哥,你别再自责了,现在还为时不晚,熊哥,赶紧命令兄弟开枪吧,你要是再耗上一会,估计日新帮的狗崽子都要跑没了。”
“不行啊,现在还没有到最好的时机啊,我们可不能辜负杨老大的一片信任,更不能让黑松老大的白白牺牲,我们必须静静的等待良好的时机,争取一口气将日新帮的余孽一口吞下。彦斌啊,你莫要心急,料想他们也猜不到此地有埋伏。”
“可是他们已经坐车跑了啊,熊哥,再不开枪就要给他们溜了,难道就让弟兄们白白在这里守了一夜吗,大家可是一夜没睡啊”名叫彦斌的小弟满脸的不解,像是对新任老大的质疑。
熊哥瞟了一眼下面,又看向了彦斌,顿时混浊的眼中流出两行清泪,“那就开枪吧,彦斌命令兄弟们务必要多杀几名日新狗,最好一个不留。”
“是,兄弟们开枪,瞄准日新帮的车队开枪,不要放过一人。”彦斌转怒为喜,传达了熊哥的命令。
久违的枪声再次响起,仅仅击爆了几辆落在后方的汽车,掀起的爆炸声震碎了不少砖块,喷火枪管的子弹又点燃了一场场绚烂的烟花,豪宅内部好不壮观美丽。
听见了车队后猛烈的枪击声,慕邢猛然的大喘一口气,心中暗暗忖度着,刚才真是太险了,要是稍晚了些,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好悬要全军覆没啊。
果然被永恒说中了吗,帝城帮果然是阴险狡诈,真的设下了重重埋伏,害他折兵损将,真是太难以置信了。
柳永恒心中满是疑问,为什么埋伏在楼顶的帝城帮迟迟没有动手,他们在等待什么,为什么要白白放任他们离去,莫非还有其中背后还有更大阴谋在等待着他们,不寒而栗啊。
慕熏勾住了叶凡的脖颈,将逐渐冰冷的身体搂在了怀中,泪水喷涌而出冲破了她苦心维持的堤坝,泛滥出来的河水落在了叶凡的额头上,湿透了黑软的碎发。
慕邢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向了豪宅的大门处,哪里出口处被乌泱泱的废弃车辆将大门挡的严严实实,他们的车队根本无法出去,真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凶险万分呐。
而后面传来了豪迈的笑声,一名猥琐的胖子站在了大门中央:“慕邢你还是太嫩了些,我劝你赶快投降吧,这里被我们的人包围了,你们已经退无可退了。
于此同时藏在暗处的狙击手,抬了抬长时间趴下发麻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