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与程凝儿就这样一路走了约半刻钟,便行至琼林苑与金明池,两者虽为两个地方但又相通。
门外空地停的尽皆奢华的马车,不用问也知道尽是非富即贵之人,门口更有十数名士兵把守,而接待之人确是身穿七品官服,规格之高令人咂舌。
林近带着程凝儿上前递出请帖道:“这是我的请帖今日受邀来赴诗会,在下是第一次前来,不知大人可否指明去向?”
接待的官员接过请帖看了看,又打量了几眼林近两人道:“金明池每日或诗会或宴请皆是不少,你这请帖既是乞巧节诗会发出,自然是去乞巧节的诗会,进去会有马车接送,到时与车夫言明便可。”
林近闻言回道:“多谢大人”言罢与程凝儿进了大门。
金明池,围墙高筑,九里三十步,中有仙桥,桥面三虹,朱漆阑楯,下排雁柱,中央隆兴,谓之骆驼峰,若飞虹之状。桥头有五殿相连的宝津楼,位于水中央,重殿玉宇,雄楼杰阁,奇花异石,珍禽怪兽,船坞码头、战船龙舟,样样齐全。
两人进了门来行了百步左右,便找到了接送的马车,与其言明去乞巧节诗会,车夫便驾车带着两人缓缓而去。
林近透过车窗也观察了一下这座皇家园林,与后世的大型森林水上公园一般,只是更加气势恢宏,建筑古香古色、文雅气息浓厚,也无后世公园的纷乱嘈杂,程凝儿却是已经来过几次,并未显露出什么惊讶与好奇。
金明池每年三月初一至四月初八免费供仕庶游玩,那时,游客如蚁,观者如堵,所以程凝儿作为汴京城的百姓对金明池并不陌生。
“郎君,你莫非此前来过金明池?”
“未曾来过!”
“一路过来奴家看你未曾有过任何惊讶之色,奴家以为你已来过此地。”
“凝儿,此地虽好,但也不至于震惊到我,郎君我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程凝儿此时觉得林近好似并未说假话,只是她实在想不出,这世上比此地更大的场面在何处!
忍不住问道:“不知郎君所言是何处大场面?”
林近哑然!而后笑道:“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大概便是如这诗中所言吧!”
“郎君在哄我?”
“非也!”
“不信!”
“如何才肯信?”
“除非真的见到了!”
“那你可有的等了!”
程凝儿无语。
林近很无奈。
此刻他后悔自己瞎说什么大实话!
林近与程凝儿乘坐的马车行驶了约半刻钟时间便到了曹家开办诗会的地方。
“两位客人,水上那栋阁楼便是乞巧节诗会,自桥上过去便可!”车夫对林近两人说道。
林近顺着车夫的指引望去,宽阔的金明池水面上有一座阁楼,由一段桥梁通向岸边。
“郎君那处阁楼是达官显贵们观看水戏的地方!”程凝儿解释道。
林近闻言也大概了解了这是一处水上看台,林近此时更是狐疑,曹家向来低调办个诗会不应该如此大张旗鼓的。
“凝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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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今日这诗会可能是宫里的贵人或者赵家的皇族举办的!”
此时又有几辆马车停了下来,车上走出来的人穿着皆是非常华丽的妇人与未出阁的小娘子,十多个人中并无一个男人。
其中也不乏姿色相貌俱佳者,各个轻罗漫步从两人身旁经过,还不时的回头打量林近与程凝儿。
程凝儿本想回林近的话,只是被刚刚那群女子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慢慢移步躲在林近后面。
待人群走远才尴尬的道:“郎君莫非是女子诗会?”
“今日是乞巧节应当都是女子吧!”
程凝儿显然有些胆怯了。
“凝儿平时不也颇好诗词歌赋吗?到时与她们比上一比。”
“奴家那只是喜欢,又不会写。”程凝儿闻言急忙回道。
程凝儿接着问道: “郎君我们便等在此处吗?”
“时辰尚早,你我在此处看看风景岂不更好!”
林近是在等曹莹,既然对方送了帖子,见到自己来了必然会寻到此处。
“郎君是觉得此时里面都是女子过去不方便?”
“凝儿,只是个诗会若不是同窗送来帖子,郎君我完全无需理会此事。”
程凝儿点点头显然也知道林近并不喜欢参加诗会。
不久又有几辆马车停在桥头,而马车里下来的也是几个女子,其中便有曹莹,更有一个林近意想不到的人也在其中。
林近见此暗叫糟糕,他确实没想到李明月也会参加诗会。
而李明月下了马车看到不远处桥头站着的一男一女,也是有些不自然。
曹莹看到了林近,同样也看到了程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