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尧佐与庞籍、贾昌朝暗中算计林近的事,林近没能力也没敢去细究,庞籍被委派出知延州,也许是赵祯有意为之,林近则认为庞籍在边陲履历颇深,朝中应该是需要庞籍去延州理民。
林近不知道的是历史上的庞籍也确实这时候知延州,而且贾昌朝也是庆历元年五月权知开封府,一切并无不妥也许只是巧合。哪怕富弼任职中书舍人亦与林近没有关系,历史并没有因为林近的介入发生任何改变。
王语嫣三人在大相国寺遇到契丹使者出言调戏,更是想要让护卫强行带走她们,自然是贾家暗中的设计,否则大相国寺每日香客成千上万,即便王语嫣、雨霖铃相貌长的再出众,那契丹使者又怎会如此巧合的找上这三人。
此时的贾昌朝已是位列朝班,也许不出一两年就可登上宰辅之位。
绵绵细雨还在下个不停,贾府的书房中有两人在谈话。
“父亲,孩儿本是想着让那契丹使者见色起意,将林近的嫂子强行掳走,让他与契丹使者发生仇怨,我们坐山观虎斗,没想到那个女子功夫如此厉害。”贾章说道。
贾昌朝看着自己这个聪明的儿子道:“这便叫人算不如天算,如此岂不是更好?”
贾章闻言道:“父亲可是准备给林家那三个女人动用刑罚,栽她们一个刺杀契丹使节的罪名?”
贾昌朝摇摇头道:“为父也知道你与那庞籍的孙子交情颇深,为父与庞籍在朝中也互为助力,只是此事涉及到契丹使节,关乎大宋颜面,在官家没表明态度之前,不能轻举妄动,待官家接见了契丹使者再做打算”
贾章点点头道:“孩儿也知此事急不得,我倒要看看那林致远如何救这三个女人”
贾昌朝笑着道:“救?他拿什么救,纵奴行凶重伤他人按照我大宋刑律是要发配边疆的,更何况伤的是契丹使节,即便只是将她们发配只要出了这汴京城,那契丹使团又怎会让她们活下去?”
“如此那林致远就是有万般手段也是无从施展”贾章笑道。
“章儿,为父也知你与那庞恭孙相交莫逆,但也要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做事需以我贾家利益为先,莫要强为人出头”贾昌朝嘱咐道。
“父亲,恭孙因他祖父被官家派出去知延州之事记恨了林致远,求我帮他出主意报复一下,孩儿见此事于我贾家并无不妥才答应帮忙”
贾昌朝点点头示意贾章可以离开了,贾章见父亲如此躬身一礼出了书房。
贾昌朝心中则是有些担心自己这个大儿子,太过聪明手段又过于毒辣,一朝算计失误则会召来对方猛烈的报复,这种人很难活的长久。
林近对贾家的这番对话自然无从得知,此时他正在书房想着对策。
房间里还有三个人,一个是祁迁,还有王语嫣的父兄。
王家父子听到此事自然是坐不住了,急忙来到了林家。
祁迁担心自己女儿的安危忍不住问道: “东家,此事可有办法将她们救出来?”
王守王朴父子闻言看向林近目光中也带着询问。
“此事旁人帮不上忙!只能靠我们自己”林近摇摇头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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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迁自然知道林近与赵祯的关系 “官家那里也不行?”
林近道: “不行,涉及契丹使者官家不好过于偏袒咱们林家”
王朴闻言急忙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你们先容我好好想想”林近此时也是毫无办法。
三人闻言只得出了书房在外面静静的等着。
林近许久没有如此想事情了,如此过去一个时辰。
门外三人急得手足无措之时,房门打开林近走了出来。
“东家可是有办法了?”
“有一些办法总要试一试才知行不行,实在不行就是等判了下来发配途中将人救走”林近闻言回道。
王家父子闻言也是松了口气,实在不行救出来隐姓埋名总比去边疆受苦要好。
“什么办法,可需要我们帮忙?”王守问道。
“王伯父可召集一些信得过的人随时待命,如何做到时我会派人去传递消息”林近回道。
王守闻言道:“如此我这就回去安排,朴儿就在这里随时给家里传消息吧!”说完急忙离开了。
林近看着祁迁道:“祁迁你去勾栏一趟将这封信交给柳如烟,让她按照信上说的做”
林近又看了看王朴说道:“王大哥此时我要出去办一些事,你在家中等我回来”
王朴闻言回道:“可用的到我帮忙?”
林近摇了摇头道:“此时用不到”说完林近便出门坐着马车走了。
此时的大宋与契丹关系也处于微妙阶段,而宋与西夏也还在开战中,这也是赵祯为难的地方。
“官家此事林致远很是在意,怕是有些着急了”张茂则道。
赵祯心中也是对此事的缘由了解的,契丹使节光天化日调戏汴京城的大宋子民他又如何不生气,只是为国事考虑却不能意气用事。
“此事朕只能脱一些时日,林致远只能自己想办法。”
“官家可是朝中有人因此上书?”张茂则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