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南溪应了胖虎一声,就要转身离开,却又想着才刚敲了钟离玦一笔竹杠,就这样离开似乎不太合适,于是她又回过头来,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钟离公子可要与我们一起用早饭?”
“那小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钟离玦拱了拱手,不急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
偏房这边,景钰也正好在这时从里走出来,见他跟在南溪身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钟离玦的桃花眼闪了一闪,向他拱手道:
“钟离见过小王爷,小王爷昨晚也留宿在南府?”
景钰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走的高冷风,今日也不列外。
就见他停下脚步,斜睥着钟离玦:
“怎么?你有意见?”
钟离玦勾了勾嘴角,微微俯身:“小生不敢!”
已经快走出三进院的胖虎闻声回头。
“钟离公子也在,正好,一起吃早饭。”
说完又冲景钰道:“你小子能不能快点儿?小爷我的肚子都饿扁了。”
“催什么!”景钰不慌不忙的追上南溪。
被他故意挤到最后去的钟离玦,看着前面三个人的身影,敛眉沉思。
因为有钟离玦的加入,三人都没有像昨晚那样的无所顾忌。在喝粥吃饼的时候,除了夸赞南溪的饼好吃外,都极少聊到各自。
景钰刚用过早饭,一大早便出去了的卫峰便找来,也不知他对景钰说了些什么,景钰在听完他的话后就匆匆离开了南府。
之后的几日都没见到他的身影。
南溪则趁着这几日不忙,带着胖虎逛便了朝阳城。
其实说是南溪带着胖虎逛不大准确,准确来说,应该是,南溪带着胖虎,由东子领着逛完了整个朝阳城。
聚贤楼的二楼,伙计把茶水添好退下后,胖虎看着南溪。
“你到朝阳城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像这几日这样逛过街吗?”
南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初时让东子领路出来逛了一日,后来便没有时间了。”
胖虎摇头叹息:
“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南溪轻笑着放下茶杯,扭头看向楼下大堂。
“这茶楼的说书先生说书甚是精彩绝伦。”
“是吗?那我倒是要好好饱饱耳福。”胖虎也扭头看向楼下。
楼下,说书人把惊堂木往桌子一拍。
“——却说文聘引军追徐将军至长坂桥,只见赵飞倒竖虎须,圆睁环眼,手绰蛇矛,立马桥上……”
台上说书人正讲得起劲,台下却有人出声喊到:
“这长坂之战我们早已听腻,先生能不能讲一个新鲜点儿的?”
“是啊是啊!”
“先生讲些新鲜点儿的吧!”
一人出声,众人附和。
说书人抬起双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后就听他道:
“那鄙人就讲一个近日发生在朝阳城的事儿。”
“好!”
楼上楼下顿时掌声如鼓鸣。
朝阳城近日发生的事?什么事?
顿时,南溪也来了兴致。
台上的惊堂木一拍:
“户部尚书王谦的庶子王道远,在一月前的一个夜黑风高之夜,被潜入尚书府的贼人挑断了手筋脚筋的事儿你们都听说了吧?”
“自然听说了,这事儿当时闹得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