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谢过小王爷。”
景钰轻咳一声,双手负后,微微仰首道:
“不过区区小事,与南大夫对小王的救命之恩相比,尚微不足道矣。”
南溪眉梢一挑,这小景钰,还蛮有演戏天赋的嘛!
之后两人像是打太极一般的又说了一些场面话,景钰才告辞离开。
临走前,他目光带着深意的暼了钟离玦一眼。
钟离玦神情自若的与之回视。
离开药铺的景钰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去了北城最大的茶楼——聚贤楼。
他才刚走进聚贤楼,聚贤楼的掌柜便亲自出来,迎着他去了三楼的一间雅室里。
“小王爷可真是让人好等啊!”
一个背对门口的灰衫男子在等到景钰落座在他对面后,揶揄开口。
景钰伸手接过男子递过来的茶杯,声音淡淡的问道:
“事情查得如何?”
灰衫男子摇头叹息:
“你那继母心思细腻,很难抓住她的把柄……”
景钰敛着眸子看着茶杯里那映出他暗黑眸色的茶水,冷凉的吐露出一句:
“抓不住她的把柄,就给她制造一些把柄出来,我没功夫再陪她玩儿这些内宅的把戏。”
“你才回王府几日,当真要与她撕破脸皮?”
“若我归来不能让她滚出镇南王府,那我在外隐忍的这八年又有何意义?”
“可如今王府里基本全是她的人,你现在动手很有可能会以失败告终,到时候她若在你父王面前倒打一耙,那你……”
“无妨,虎毒不食子,便是我父王信她,他也不会把我如何,顶多就是关禁闭,挨家法。”
“……你还真是吃定你父王了?”
“谁让我是他唯一的嫡子呢!”
景钰仰首,把茶水一口饮尽。
……
王屠夫近日都在为药材的事情在忙碌奔波,几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今日也是将近戌时末才回到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