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刚有一丝蒙蒙亮,后院的公鸡便伸长了鸡脖子开始打鸣!
咯咯咯!
屋顶上的王屠夫忽地睁开眼,耳朵轻轻一动,听着屋里已有动静,他看了一眼天边后,悄然离去。
后院的公鸡才刚打鸣,南溪就睁开了双眼,然后便睡不着了,望了一眼窗外还是蒙蒙灰的天色,她干脆起身穿衣下床。
想着外面还有两小只在睡觉,南溪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却没想到还是惊醒了一位。
看着自草席上坐起的景钰,南溪带着歉意的小声道:
“是我吵醒你了?”
景钰理着身上睡皱了的衣服起身,来到她跟前。
“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见南溪轻轻推开堂屋的门栓,又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景钰也跟着她走出去。
南溪回头:
“我醒了便睡不着了,打算去厨房做早饭,你再回去睡会儿吧,早饭好了我再叫你们。”
景钰摇头:
“不睡了,我去帮你烧火。”
好吧!
南溪其实厨艺一般,也就只会做几种简单的家常菜而已,加上现在她也没心思研究吃食,所以早餐她就打算简单的烙一锅饼了事,不过考虑到吃饼容易噎着,她先让景钰煮了一锅粥。
待景钰把粥煮好,她的面也和好了,先把粥盛到三个大腕里凉起来,又开始烙饼。
“景钰,灶里的火别烧那么大,不然饼很容易糊。”
南溪一边把和好的面用汤勺舀到锅里摊开,一边提醒到。
“嗯。”景钰拿火钳把灶里的火势压小。
难得见到景钰有如此好说话的一面,南溪忽然就有了和他聊天的兴致。
“景钰,你老家是哪儿的?”
认识这么久,她都还不知道他是哪里的人。
景钰抿了抿唇,开口:
“我原住在朝阳城。”
朝阳城?阿娘这次被那些人押去的地方就是朝阳城。
南溪顿了顿,又舀了一勺面糊到锅里,并把锅里已经成型的饼翻了一面,又问:
“朝阳城离我们这儿远吗?”
景钰捡了一根很小的木柴塞到灶口。
“不算很远,骑马的话,若快马加鞭七日便能到。”
好家伙,七天还不算远?
“那若是一般的行进呢?”
“一般的行进大概会慢一半,需半月左右。”
古代就是这点不好,信息闭塞不说,出个门还需走好久。
南溪把几个表皮已经变得金黄的饼铲起来,放到一旁的筲箕里。
“那你是怎么流落到惠城来的?”
景钰半垂着眸子。
“那日,家里人带我去寺庙焚香礼拜,歹人趁我落单时迷晕了我,把我扮作女童,在我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把我带出了朝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