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上显现的画面让邓世昌大吃一惊,邓世昌顾不得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怎么会看到数十海里之外的情景,邓世昌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平面中的画面。
只见平板中显示的画面上,在数艘打捞船、牵引船、倭国联合舰队的战舰、数架武装直升机的拖拽下,已经沉没的致远舰缓缓地被拉了起来,被打捞起来后的致远舰,正在被一架架邓世昌看不懂的工具维修着。
邓世昌虽然看不懂那些工具,但邓世昌能看懂他们的意图,简单地进行维修,使之不沉即可,然后拖进港口再进行大修。
“没有什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邓大人,知道你们不再将目光关注在广东的这段时间里,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们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是吗?虽然我看不懂你的战舰,也不明白这艘超级巨舰为什么没有装满大炮,但我总感觉这艘巨舰不简单,别说它了,就说它们……”邓世昌转身看向窗外,指向不远处的一艘艘驱逐舰。
“单单一艘那样的战舰,就算我北洋水师和倭国联合舰队联合起来,也不是它的对手,除非它还未开出港口就被我们堵住,饶是如此,我相信我们仍然要用大量的牺牲才能换来击伤它的机会……”
“这样的战舰、这样的武器、这样的攻击方式,我是闻所未闻,还有天空中飞行的铁鸟、以及这么巨大的战舰,我根本就没有见过,甚至都没有听说过,所以,这位大人,我想问,你是谁?你来自哪里?你想要干什么?”邓世昌沉声问道。
“正式介绍一下,鄙人华夏远征军先遣特派员、天空上尉杨烈;来自云与天的彼端、来自时空的尽头,当日月交辉、时空交错的时刻,你就会看到我的国度;想要干什么?我只是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一些罢了……”
“恩,对我们汉人,或者说中华民族更加好一些罢了……”
邓世昌瞳孔一缩,他是军人,但也懂政治,杨烈话中的信息量很大啊。
杨烈不管邓世昌,而是面向丁汝昌,“丁军门,我也送你一个礼物。”
丁汝昌一直在竖着耳朵听着杨烈的话,生怕露过一丝信息;同时也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杨烈的表情,生怕露过一丝细节,猛地看到杨烈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丁汝昌多少有些反应迟钝,当然以丁汝昌的城府很好地将这一点掩饰了过去。
“哦?这位小哥送给邓大人一个天大的惊喜,那会给老朽带来什么惊喜?”丁汝昌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道。
“没有喜,只有惊!”杨烈打了一个响指,会议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我大清官员被推搡着进来。
“方伯谦!”丁汝昌大怒,一蹦三尺高,顾不得自身的伤势,跳起来狠狠地就是一脚,一脚将方件谦踹倒在地。
一边踹,一边一副脸色潮红、唾沫腥子乱飞地吼道:“方伯谦,你这老匹夫临战畏敌、不战而逃,致使我北洋水师险些尽没,我看你见到中堂大人怎么说?”
杨烈无声地笑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悄无声息的试探来了,丁汝昌说方伯谦临战脱逃,并没有错,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后面这句:“致使我北洋水师险些尽没,我看你见到中堂大人怎么说?”
致使我北洋水师险些尽没,说是险些尽没但跟尽没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己方高层将领被人家什么华夏远征军的天空上尉给来了个一锅端,不是自己想来,而是不来不行啊,人家已经杀鸡儆猴了,数艘倭国主力战舰啊,就这么被人家轻易地给打沉了,这鸡的份量已经够重了,如果不来,那自己这条猴也会跟鸡一样了。
第二句,我看你见到中堂大人怎么说,这是对杨烈最深的试探:我们已经被你给一锅端了,那我们还能不能再见到李中堂,能见到李中堂说明你杨烈会放我们走,至于能不能要回战舰,丁汝昌表示真的不报希望。
“你们会见到李中堂的……”杨烈似笑非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