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而回,铃木友纪几次在沉思许久后试图打开门,走出安全的工坊外了解外面的状况。可他想到贝法娜毫无反击之力,以及自称“莉莉”的神秘少女重复的要求,他终究没有那份勇气和信心出去。
依照贝法娜的性格,今晚是肯定不会外出掺和城里的事情了,她从回来后一直没从最右侧的封闭房间内出来,铃木友纪仅能通过令咒的联系,知道他的从者状况正常。
几次徘徊,铃木友纪掏出电量已经耗尽的手机,根据时间差,推测大约到了晚上9点、10点之间。
黄昏的遭遇及夜幕降下寻觅城内鼠群躁动再次遭遇与黑死病密切相关的少女,铃木友纪仔细回忆,除开他跟贝法娜得出的对方是代表“黑死病”概念的从者,并无更多有用收获。
思维方式与普通人不同之类的总结,派不上大用处,铃木友纪可以侥幸跟贝法娜回来,并不是铃木友纪的说辞说服了对方,仅仅是对方凭着玩闹心态,放了他们一马,极大概率不会再有刚才的幸运。
铃木友纪能肯定少女身上不带有Lancer或Archer那样的高神性,其独特的气息能力,有着瞬间击溃任何人抵抗心理的可怕效果。因为这层缘故,铃木友纪两次都没能看到对方的情报资料。以前对他而言,推测出真名,动用御主权限能将目标从者90%的情报得到。
铃木友纪到现在仍无法确定特异点由哪一方产生,暂时概率最大的怀疑对象是最早降临,且直接与佛罗伦萨城瘟疫情况相关的那名黑衣花裙少女。
她对应“Caster”卡片,可铃木友纪凭借直觉,并不认为对方是Caster职介。甚至铃木友纪现在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能上英灵殿被作为从者被召唤的英灵们,即便不是历史、神话中大英雄,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哪怕迦勒底资料中记录的文学作家一类从者,也有着不可忽视的人文成就,再退一步,开膛手杰克之类现实混杂怪谈诞生的个例,也有明确的“人”的身份。
铃木友纪不论怎么回忆,都不记得曾学过疫病等自然现象可以以从者形态被召唤出来,哪怕是鬼怪、魔狼之类虚幻的产物,也有个明确的形象。
存在即合理。铃木友纪只能接受这类自然现象也可以已从者形态被召唤,但他仍不觉得那名神秘的少女是Caster职介的从者。
直接问询贝法娜,或许能得到更多推论。铃木友纪想到这,又张望了一下最右边的房间,从他们返回到现在,贝法娜还未出来过,也没给铃木友纪任何指示。
此时,贝法娜正在房内熬制糖浆,她之前制作的糖果大部分已经用完了,原本的储备储量也不多。她跟铃木友纪一样担心城内正在游行集会的市民,可涉及到她个人与御主的安危,这些都沦为了次要事情。
没有自身安全兜底,贝法娜绝不会再出去冒险,她跟铃木友纪刚才毫无还手之力,神秘的少女突然就出现在了高空,并使用极其锋利的黑色丝线攻击,整个过程她没听到任何咒语吟唱的行为,数量上也超出了她能应对的范畴。
没有准备加上动作快速,让贝法娜根本没机会采取对策方法。她现在可以边熬煮糖浆,边思考加入哪些材料,针对那名少女,之后自身的防御魔术如何设置,追加哪些对策疫病的保护魔术。这些都不是初回战中可以做到的事情。
种种准备都需要时间及情报支持,并且贝法娜把自己打造成特化对策“黑死病”的配置后,万一遇到了相反类型的敌人,又将陷入只能逃跑的境地。原则上说,贝法娜根本不想与其他从者硬碰硬地战斗。
轻声吟唱咒语,底下无火的坩埚温度持续上升,贝法娜稍微远离几步,放松注意力,后续步骤不需要她全身心投入。
她发觉了自己御主几次试图开门出去的行为,考虑了一下,没有过去劝阻,她看得出自己的御主分得清形势,这次是敌人放过,在争取到足够的盟友前,回避与那名神秘少女的战斗为妙。
贝法娜凭空取出白天用过的两个茶杯,分别是Lancer与Saber的御主使用过的物品,城中正统魔术家族的姐妹。贝法娜在姐姐的茶杯上并未检测到痕迹,凭她的记忆,对方也的确没喝过糖水,但妹妹蕾切尔喝过的茶杯上留下了足够多的痕迹,尤其是唾液,贝法娜要是心怀恶意,此刻可以利用收集到的唾液,施下诅咒。所幸她不是为了争夺圣杯而来,没必要针对与危害人理无关的人士。
通过残留的痕迹,贝法娜比对了这间屋子里遗留尸骸,两者的确存在紧密的血缘关系。
贝法娜思考片刻,变出纸笔,操控着物品,自动写下一份简短的信,她将尸骸上得到的家族徽记与信纸放在一起,变出另一张较硬的纸头,打包成正式的信件。完了她不忘蘸取少量煮沸的糖浆,封住信件,充当火漆。
谨慎而不失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