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坛主?”
陈牧望着鸡血石上的字,皱眉道。“这个陈坛主又是谁?该不会是这个朱逸群的真实身份吧。”
不对,这天地会的身份令牌上就有一个‘朱’字。
说明是鸡血石是别人的信物。
于是陈牧又打开了那封信,当看到信中的内容后,他神情微微一怔,只见信内只有一句话:
【东西在老地方!】
“老地方……”陈牧喃喃自语。“这天地会倒是挺谨慎的,究竟什么东西会在老地方?老地方是哪儿?”
望着地上已经死透的朱逸群,陈牧有些遗憾没进行审问。
现在重生时间都超过了。
况且就算有重生的时间,如今的陈牧也不敢再冒然自杀,上次那副作用依旧让他心有余悸。
总害怕某一次死亡后,就真的死亡了。
当一个人挂念的太多,得到的太多,害怕失去的时候,总是会顾忌很多,这是人之常情。
好在还有其他线索可以查。
比如朱逸群的身份、那个配合演戏的富家少爷、还有手里的这块鸡血石。
“你打算怎么查?”
夏姑娘美眸好奇的盯着陈牧。
对于陈牧的办案能力她是很信服的,如今天地会的线索到了他的手里,或许会有惊喜。
“怎么查?”
陈牧嘴角扬起一道自信的笑容,淡淡道:“很简单,交给冥卫去查,反贼这方面又不关我的事。”
“……”
好吧,这回答是夏姑娘没想到的。
但想想倒也没毛病。
陈牧本来就是一查案的,剿灭反贼是冥卫的工作。
半小时后,在得到陈牧消息的黑菱带人赶来了,她第一眼并不是看向地上的尸体,而是夏姑娘。
以及夏姑娘颈下的两座峨巍大峰。
她发现每次跑来与陈牧见面时,对方的身边总有女人相伴,而且每一个女人都有自己的特色,让男人为之着迷。
比如云芷月的黄金比例身材。
比如苏巧儿的分叉舌头以及蛇腰。
比如孟言卿身上的熟味。
而眼前这女人的特色无疑是让任何女人都为之嫉妒的,甚至她已经脑补出了一些陈牧与对方亲密的剧情。
至于脑补了些什么剧情,无非就是一些类似打篮球的动作。
运啊、花式运啊什么的。
“这算是意外之喜吧,没想到天地会的人自己找上门来。”
陈牧将信笺和鸡血石交给黑菱,说道。“那个富家少爷估计是买来的演员,问不出什么,但抓了先说。另外我有一种推测,这个朱逸群或许是来跟什么人见面,所以消息先尽量封锁。”
“嗯,明白了。”
黑菱点了点头,目光瞥了眼夏姑娘,临走时多嘴了一句。“陈大人,你要保重身体。”
身体如何保重?
戒色!
……
黑菱离开后,陈牧最终决定再去令狐先生家一趟。
夏姑娘也如牛皮膏药般跟在后面。
来到小院,一袭雪衣长裙的雪怡姑娘依旧如上次一般浇着花,她好像每天都生活在精致的氛围内。
前廊的屋檐下吊着一串红色的同心结,随着女人哼唱的声音摇曳。
同心结很红,就像是女人的鲜血。
而陈牧还真在院内廊石下发现了一摊未干涸的鲜血,不过旁边是一只刚宰杀过的公鸡。
鸡的两只腿还在抽搐着……
令狐先生还在学院授课,所以这只羽白的公鸡肯定是雪怡姑娘杀的。
那双抚琴的洁白玉手终究还是要为生活而沾血。
“我来办案。”
没有客套话,陈牧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是兰小襄和你妹妹艳怡两个人的案子。”
雪怡认真的浇着芬芳的花。
这一次她并未想上次那般客气的让陈牧进屋,神色很淡漠。
不过她的喉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动听:“陈大人有我妹妹的下落了吗?还是……又想来听曲儿了。对了,陈大人为何每次都喜欢在我夫君不在家的时候来找妾身。”
夏姑娘找了一张墙边的藤木椅坐下,坐姿端庄雍容。
听着女人嘲讽的话语,颇有兴趣的看向陈牧,这家伙果然跟情报中的一样,到处撩拨女人。
连人妇都不放过。
陈牧笑了笑,说道:“我想知道九月初三那天你在家吗?如果不在家,你那天去哪儿了?”
“九月初三?”
雪怡仰起精致如玉的下巴,轻轻摇头。“妾身不记得了。”
“那就慢慢想。”
陈牧悠哉的坐在廊檐下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盯着地上被宰杀不久的公鸡说道。“我相信雪怡姑娘一定能想起来的。”
面对陈牧如此粗鲁的行为,雪怡蹙了蹙弯月般的柳眉,没说什么。
她转身继续浇着花。
院子里的花很多,有很多陈牧叫不出名字来,甚至有一些花的品相很难看,弯弯曲曲的没有一丝美感。
但这些花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很香。
花香极为浓郁。
哪怕是走在院外的巷道里,都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
若是对花粉过敏的人,这里就是他的地狱。
几乎大半个院子被花盆给占满了,原本是用来点缀装饰的作用,结果却变得臃挤不堪。
这不是一个精致人该居住的环境。
可偏偏雪怡是一个精致的人。
为什么要养这么多花?为什么要把院子和屋子弄的如此香喷喷的,是为了掩盖某种味道吗?
香掩盖的是什么?
陈牧目光牢牢欣赏着浇花的女人,看她的脸蛋,看她的腰,看她的颈下,看她的臀……
看着看着,陈牧终于看出了一丝不应该属于这具身体的气质。
那就是——媚!
尽管对方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能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媚态,与雪怡清冷高雅的气质很不符合。
陈牧其实已经明白了一些真相,但还是有一些谜团不懂。
于是他起身准备进入屋子。
雪怡眸光闪动,莲步刚要移动,恰巧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进入院子,正是夫君令狐先生。
“陈大人?”
看到陈牧后,令狐先生有些惊讶。
陈牧微微一笑,抱拳行礼:“不好意思令狐先生,过来办一些案子,打扰到您夫人了。”
惊愕过后,令狐先生倒也没生恼。
将陈牧和夏姑娘请进屋子,令狐先生吩咐雪怡倒上茶水,语气温和:
“上午陈大人找我时,我便猜测有可能案子有什么进展,若陈大人不介意,可否详细给我们说说。”
雪怡姑娘奉上茶水后,又继续给屋子里的几盆花浇水。
陈牧摇头道:“倒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听到这话,令狐先生便明白对方并不愿意多说,于是不再追问,看向一旁的夏姑娘:“这位是……”
“我一朋友,姓夏。”陈牧介绍道。
“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