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尝尝这块豆腐,很甜的。”
“你先尝。”
“不,你先。”
“那咱们嘴对嘴一人一半?”
“夫君真坏~~”
“……”
啪!
满脸阴云笼罩的青萝终于忍不住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望着两个嘴对嘴吃着一块小豆腐的夫妻,一双粉拳捏的紧紧的:“你们就不能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感受吗!!”
然而两人压根就没搭理她。
这一刻,青萝感觉自己要黑化了。
不,她已经黑化了。
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足以说明昨晚这丫头没睡好觉,想在早上补个觉,都被吵的不得安宁。
“去把院子清理了。”
白纤羽咽下一半豆腐,淡淡说道,“我现在嗓子有些哑,喉咙疼,不想跟你多叨叨。”
青萝无语:“你喊了大半个晚上,早上接着喊,嗓子不哑才怪。”
被少女这么一说,白纤羽小脸唰地胀得通红,俏目冷冷盯着她:“嫌吵就去隔壁住吧。”
“你那声音隔壁估计都能听见。”
“臭丫头你找死是不是。”
粉颊滚烫的白纤羽便要教训这丫头,结果一起身,顿时蹙起柳眉,小嘴倒吸着冷气,慢慢坐回椅子。
秀美小脸,看起来有些发白,惹人怜爱。
“姐,你还是多缓几天吧。”
青萝捉狭一笑,快步跑出了大厅,随后又做了一个鬼脸。“我去给你拿创伤药。”
“臭丫头!”
白纤羽红着脸暗骂一声。
见旁边陈牧偷偷直乐,忍不住掐了一把对方:“都怪你这混蛋!”
——
直到下午三点时,陈牧才来到了六扇门。
进入小院,一道灵巧的身影忽然扑了过来,抱住了他的手臂:“你可算来了,赶紧给我讲昨天剩下的故事。”
少女正是苏巧儿。
依旧是那两根可以化为方向盘的长辫发型。
陈牧皱起眉头,将她推开:“请离我远一点,谢谢。”
苏巧儿愣住了,眨巴着美眸疑惑看着他:“喂,你怎么了?”
这家伙以前见了她,就跟大灰狼似的贴上来,竟然今天突然一副很正人君子的样子。
这也太奇怪了。
不过少女并未在意,红着小脸说道:“昨天你亲了我好几下,故事都还没讲完呢,要不你再亲我一下,把故事全部讲完好不好。”
陈牧冷冷一笑:“蛇妖,今日你可乱不了贫僧的定力。”
苏巧儿一脸黑线。
“那你快给我讲故事!”
下意识的,她便要上前抓陈牧的手臂,却被对方抬手制止。
“姑娘请自重!”
陈牧一脸正色道:“美色如狼似虎,瓦解人的意志,别说是碰,连想都不能想,你这样是没用的!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正经人!”
“有病。”
苏巧儿撅起红润的小嘴,刚要开口,忽然疑惑盯着对方。“我怎么感觉你腿有点疲软,该不会中毒了吧。”
陈牧摆手一笑:“昨晚一直在练功,难免有些疲软。”
随即,他说道:“苏姑娘,你还是先回去吧,故事什么的我找时间写下来,你慢慢去看便可。”
“真哒?”
小丫头美眸一亮,欢喜得点了点小脑袋,“那你加油呀。”
说完,挥了挥手粉拳,便离开了。
陈牧舒了口气。
刚坐在椅子上,云芷月忽然又出现了。
女人一身干练的杏黄色长裙,长长的马尾被一根红绳绑着,身材玲珑富有黄金比例的质感。
然而陈牧却捂着脑袋,不去看女人。
“你娘子昨晚还好吧。”
云芷月关切的看着他。
陈牧嗯了一声,笑着说道:“没事,她知道是在开玩笑呢,昨晚还陪我练了一晚上阴阳术法。”
“阴阳术法?这你们也会?”
云芷月瞪大杏眸。
陈牧也不好详细说明,目光始终瞟向别处,转移了话题:“你们那叛徒抓住了没,有线索了吗?”
“还没,不知道藏哪儿去了。”
女人摇了摇螓首,有些无奈道。“我打算先回阴阳宗,做点事情。”
“你要回去?”
陈牧一愣,想到之前对方就说过要离去,叹了口气。“回去也好,至少安全很多。”
说完后,却发现对方不吭声了。
抬头看向云芷月,后者神情复杂,苦笑道:“这是你第一次没有挽留我。”
气氛沉默。
陈牧拳头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道:“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可以来我家里暂住,顺便提前观摩一下。”
“观摩?观摩什么?”
云芷月感觉这家伙今天怪怪的,
陈牧微微一笑:“你去了就知道了,绝望让你面红耳赤,夜不能寐,顺便帮我们换洗床单。”
“我才不去,肯定没好事。”
云芷月正要嘲讽两句,秀眉蓦的一蹙,拿出了一枚颤动的玉简。
这是阴阳宗弟子相互发送信息的玉简,说是发送消息,其实只是传个定位而已。
叛徒有消息了!
看着颤动了数秒的玉简,云芷月美眸一亮。
她刚要起身,却想到眼前这家伙肯定不允许她去涉险,于是故意打了个哈欠说道:“昨晚没怎么睡,我去补个觉。”
说完,还伸了个懒腰
身侧纤如梨条,纤腰拉成了既紧绷又平衡的完美线条。
恰巧看到这一幕的陈牧面无表情,一副无力疲惫的模样,挥手道:“那就再见了”
可惜啊,本大爷的粮草全都被娘子给没收了。
现在压根就提不起任何兴趣。
待云芷月前脚走,后脚孟言卿又跑来了。
陈牧哀嚎一声,趴在桌子上,闷着声音苦笑道:“能不能换个时间来啊,这一天天的真的扛不住啊,有考虑过牛子的感受吗?”
造孽啊。
以后再也不勾搭美人了。
然而孟言卿却是一副惊惧面色苍白的模样,娇躯簌簌发抖。
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陈牧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开口问道:“怎么了?”
她颤抖着声音,目光里满是不可思议,缓缓说道:“陈牧,我出去买食材的时候,我好像……好像看到……小伟的父亲。”
阿伟的父亲!?
陈牧很无语的看着她:
“是不是最近睡眠不太好,要不来我家吧,晚上让你好好观摩一下,喝了红牛的男人是多么可怕。”
“不是,我是真的看到了,哪怕只是远远一眼。”
孟言卿苍白着脸,惊惶说道。“身为那么多年的丈夫,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认错人了呢。”
陈牧耸肩:“可问题是他已经死了,你最多看到的可能是长得相似的人。”
相似的人……”
孟言卿仔细回忆着脑海中的场景,最终还是笃定道:“不,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陈牧无奈,起身说道:“走,我跟你去碰运气找找,免得你这女人疑心疑鬼的。”
——
【作者的话:之前确实没称呼对白纤羽,应该是‘陈夫人’。
至于阿伟的‘老爹’,也该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