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传来兵,一边打马向前,一边不停用铁皮喇叭高喊。
“大帅这是搞什么名堂,这鞑子已经败了,只要咱们随便一冲,岳托那个老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王忠、张邵谦等人听到命令后,就是一脸郁闷,这打的正高兴呢,您说不打就不打了,就好比兄弟们逛窑子,裤子都脱了,你他娘的说姑娘月事来了。
安巴到是无所谓,真满洲出身的他很有觉悟,他知道自己必须依附在李兴之的羽翼下才能活下去。
士兵们到是一个个兴高采烈,李大帅豪气呀,这打了半个时辰不到,就有银子可拿,每人二两,天底下都找不到这样来钱的买卖。
尽管心里有疑惑,王忠和张邵谦等靖北军将佐还是及时收拢部队,重新列好了军阵。
在他们重新列阵的同时,李邦杰也带着铁人兵将一千余八旗俘虏押到了军阵之前。
适才靖北军大败满洲兵,这些俘虏在后面看的是真真切切,这会根本没有一个人敢不听军令,开玩笑,满洲大爷都败了,谁他娘的敢起什么坏心思。
李兴之纵马而出,冷冷地扫视着阵前的一千两百余八旗兵。
“你们要么是辽东的汉人,要么就是我大明的藩属,可是你们却背弃了自己的祖宗,投靠了满洲鞑子,甚至甘心当他们的奴才,屠杀自己的同胞,按道理你们都该千刀万剐了。”
“李大帅,饶命啊,小的们也是被逼的呀,是佟养性、李永芳他们逼着小的们投靠鞑子的呀。”
“李大帅,咱们蒙古人也是被建州鞑子逼的呀,小的们的头人逼的呀!还请李大帅饶命啊!”
一千余蒙古兵、汉军旗皆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拼命地磕头请罪。
李兴之一脸冷然:“呵呵!被逼的,他们逼着你们屠杀自己的同胞吗?在青州、在临清、在三屯营、在巨鹿,满洲兵逼着你们屠城吗?”
“李大帅饶命呀!那是多尔衮和岳托这两个狗贼下的军令啊,小的们不敢不听啊!”
这会有的汉军旗这会脑袋都磕破了,还在不停地磕着头,诚如李兴之所言,自古以来最惜命者,就是汉奸走狗了。
“好!既然是岳托逼你们干的,现在岳托、佟图赖、阿兰柴他们就在这寨子里,你们去将他们给本帅绑来,本帅就宽恕了你们。”
“这?”
汉军旗和蒙古兵懵住了,去擒杀自己的主官还有大清的亲藩旗主,这消息一旦传出去,那自己在辽东的家小还有活路吗?
“怎么?你们不愿意?”
李兴之施施然拔出长刀,慢慢地抚摸起来。
“奴才等愿意,奴才等愿意!”
汉军旗和蒙古兵不是傻子,李兴之的意思很明显,不答应的话,恐怕自己就要面对靖北军的屠刀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放心,岳托大军困在胶东,你们投降的事,本帅不说,谁也不会知道,本帅稍后会行师辽南,届时接回你们的家小当不是难事。”
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李兴之可不愁这帮忘了祖宗的王八蛋们不就范。
“奴才等誓死效忠大帅!”
“奴才等誓死效忠大帅!”
保住性命的蒙古兵和汉军旗声嘶力竭地呼喊起来,那震天的呼喊声,令刘家寨内的八旗兵人人胆寒。
“拿起地上的武器,去将岳托绑到本帅面前!”
李兴之大手一挥,随军的青壮们纷纷将刚才收拢的兵器扔到了八旗兵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