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长枪入肉之声响起,杨彪和陈武的大腿先后被清军的长枪捅穿。
噶里道来狞笑着挥出了刀,向因为吃痛,翻滚在地的杨彪砍去。
“噗呲!”
在危急时刻陈武一个翻身将杨彪扑倒在身下,然后就被噶里道来的长刀重重砍中了后背,然后捅穿了胸膛。
“陈武!”
杨彪只来得及喊了一声,两个满洲兵长枪就刺向了他的面门。
“铛……!”
在生死之间,郎绍贞所部的满汉士卒终于杀到,在电光火石之间挡住了刺向杨彪的长枪。
更多的靖北军骑兵挥着刀扑向了当面的镶白旗满洲兵。
“铛、铛、铛……!”
一阵强烈的金铁交鸣之声后,冲突在前的噶里道来终于看清了当面杀过来的靖北军。
“啊?安巴你这个满洲人的败类,你居然投靠了低贱的南蛮子?”
安巴是正蓝旗的牛录额真,是靖北军袭破阿巴泰大营后,走投无路之下向靖北军投降的。
和建州女真不同,安巴的祖辈是海西安达部的,当年奴酋努尔哈赤统一女真诸部,安达部同样被那些残忍的满洲兵屠杀过,所以安巴向靖北军投降后并没有什么负罪感。
再者他投降以后,靖北军同样依葫芦画瓢,在他们的脑壳上刻了“福临是多尔衮的种”这几个大字,说实话,安巴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噶里道来,你们建州不过是通古斯野人山跑下来的野人,当年要不是大明成祖皇帝收留了你们,你们早就饿死在野人山了,就你们也配叫做女真?”
安巴冷笑连连,他可不怕噶里道来他们,如今浮桥被断,噶里道来和他手下的满洲兵,不过是瓮中之鳖。
再说就是噶里道来想要拼命,他安巴也不惧,这些年来他们跟着阿巴泰东征西讨,他手下的勇士,哪一个不是百战余生的汉子,又岂是这些只知道欺负关宁军的镶白旗能比的。
“老子杀了你们这帮养不熟的白眼狼。”噶里道来怒气勃发,挥着刀对着安巴猛冲过来。
“白眼狼恐怕是说你们自己吧!明国皇帝收留了你们,你们这些败类却造了明国皇帝的反!”
安巴桀桀怪笑,长刀一挥,招呼着自己的手下,朝着当面的满洲兵冲了过去。
“铛、铛、铛……!”
很显然,奔袭了数百里,又击破了靖北军大队的镶白旗满洲兵的体力已经消耗到了极点,他们只不过是凭着一股血勇之气冲杀而已。
现在遇上了和他们同样悍勇的女真兵,满洲兵的颓势尽显无疑,在安巴的冲突下,镶白旗满洲兵不断地有人被砍翻,不断地有人被挑落水中。
“快斩断浮桥上的绳索,这浮桥是用小船连接的,咱们划船退回去。”
绝境中,噶里道来一边拼命地抵挡安巴的攻击,一边疯狂地嘶吼起来。
紧跟着噶里道来几个满洲兵,心领神会,也不管身前靖北军刺过来的长枪和大刀,挥刀就砍向了浮桥两侧串连的绳索。
和噶里道来预想的一样,没有了绳索的连接,浮桥很快断了开来,而且在水流的冲击下,散落成一个个小船。
噶里道来得意地看了惊的目瞪口呆的安巴一样,转身就欲吩咐身后士卒划船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