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之大喜过望,你人都在本将手里了,到时候,还怕你不就范。
能够招揽鲁良直,这也算是意外之喜,李兴之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今晚的破营之战。
既然火药的威力已经测试出来,李兴之就是令杨彪着手准备今晚的爆破事宜。
杨彪就是命人取来了十五口薄皮棺材,每口棺材内填充了三百斤药子,这些药子皆用牛油纸包的严严实实,然后着人立即运入预设的爆破位置。
十五口棺材从地道中运送到三里之外,也不是容易的事,不过好在李兴之在命人挖掘地道的时候,上下都令人铺设了木板,这样运送起来也略微轻松了一点,此外也能防止地道潮湿,影响火绳的效果。
这次的爆破,主要是以清军的后营为主,故此后营的每个爆破点,均埋设了两口棺材,而前营不过一个爆破点填埋一口。
至于引线,也就是点火所用的火绳子,是用丈许长麻绳搓制而成,约有三十丈长,由近三十条火绳连接而成。
这种土制的火绳在制成后要在醋里泡几天,然后再拿出来晒干,不然稳定性和导火性都很差,用醋泡过后,火绳子能够自行燃烧,缺点却是燃烧的速度比较快,也不安全,遇火就燃。
火绳也没有随随便便扔在木板上,而是顺着支架拉过来的,这也是怕扔在地上,到时候火绳会熄灭。
这次的爆破,由于距离过远,地道内空气又甚是稀薄,自然不利于点火爆破,更不利于点火的士卒撤退。
杨彪就是令人在天黑之后,在清军的大营外挖了几个口子,当然这些口子都用木板遮盖,上面则覆了一层土,如此自然不虞清军发现,也有利于点火的士卒撤退。
万事俱被,只欠东风,当夜,李兴之就是令震虏营镇守城池,将钢锋营、疾火营、骑兵大队全部召集到了校场。
没有震天的鼓炮,只有无数的火把和火堆将校场照的通透。
李兴之按刀踏上将台,紧跟其后的是鲁良直等一众文官,李兴之看着校场上整整齐齐的九个方阵,猛然拔刀直指自己那面黑色的靖北将军大旗,对着将台下的四千五百名士卒大喝。
“靖北军的儿郎们,是谁带领你们以一百兵,大破高阳的官军?”
“是将军,是将军!”
最早参加靖北军的王忠、李睿、杨彪等靖北军老兵一个个振臂狂吼。
李兴之略一摆手,有嘶吼起来:“是谁带领你们顶住了保定官兵的进剿?”
“是将军,是将军!”
更多的靖北军跟着高呼起来。
“是谁水淹拥城,生俘孙有光?是谁大破刘李庄,生俘孙得功?”
情绪是会感染的,这刻数千名靖北军同时欢呼起来,那些投降的汉军旗甚至叫的比王忠等人还要大声。
“好,现在,本将就带你们去会一会鞑子的王子,你们敢不敢?”
李兴之此刻的嗓子已经嘶哑了,他的长刀在火光中烁烁生辉。
“敢、敢、敢!”
这刻没有人畏惧那些吃人的鞑虏,所有的官兵皆是涨的角色通红,他们只知道他们的将军,屡战屡胜,就在这高阳击败过数千鞑虏。
将台上的鲁良直却若有所思,李兴之如此掌控人心,又明言要建立一个半独立性质的藩镇,也不知对国家是福还是祸,但是就凭这几千人马,偷袭鞑子大营,恐怕未必能够成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