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儿理了理思绪，不太确定道：“感觉我的修为到头了，前方没了提升，那献祭之力，似乎在努力将我往一个未知方向抬……”
苏然若有所思，取下祭鼎，带着月奴儿一闪而逝：“还有呢？”
……
（卷二）
“那个未知方向我不知是什么，但好像不是境界，我修为极限后，后续得到的献祭之力，都涌入阳月之兵中。
但我并未在阳月之兵中，感受到献祭之力的存在。
而且，我感觉，半超脱者这个境界，是不存在的……”
“那这个呢，你感受一下。”苏然调出一份极域域力，极域域力能助九转蛊仙突破，不知月奴儿有何感觉。
月奴儿开始感受域力球，并进入沉默。
苏然带着月奴儿一路飞行，很快进入了一个小领地。
悄无声息遁入小领地的地浆区，再往下，苏然又进到了地下魔宫。
这是千魔身份暴露后，他第一次入魔宫。
在魔宫呆了小半天，月奴儿感受完毕，她困惑不解：“极域域力我之前见过，没觉得不同，但现在，我能感觉到，极域域力与我的域力，有本质的区别，极域域力无法帮助我更进一步。
但是，我可以确信，若我全身的域力与极域域力一样，那我肯定可以更进一步。”
苏然点点头：“宇衣王曾说，这世间的蛊虫，都是有缺陷的，蛊有缺陷，那蛊之域力，自然也有缺陷，你再看下这个。”
说着，苏然又调出一份域力，为八月蛊的域力，雷之域力。
月奴儿如今达到九转极限，算是苏然遇到的，第一个可以直接对话的特殊存在。
到了九转极限，感官，定然寻常的谲阳或蛊仙不同，能给苏然带来一些未知的信息。
这也是苏然为何让月奴儿成为唯一受祭者的原因之一。
“缺陷？”
月奴儿接过雷之域力，若有所思，感觉内心深处被触动了某中思绪。
许久。
月奴儿双眼一亮，激动道：
“不错，是缺陷！极域域力与我域力的一个区别，正是缺陷与完美！或许还有一些别的区别我道不明，但缺陷与完美之分，是存在的！”
“至于雷之域力，与我的域力有区别，但还不是质的区别，雷之域力也有缺陷！”
“同有缺陷，但雷之域力比我的域力，更完美一些！”
“而极域域力，才是终极完美！”
当说出这几句话，月奴儿也被自己吓倒了，她慌张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再看看这个。”苏然又调出一份源雷之力。
感受过后，月奴儿再道：“源雷之力比之前的雷之域力完美一些，但还是远不及极域域力。”
“那这个呢？”苏然最后再亮出金之域力。
自从修为从九转月体突破为半古月虚后，金之域力便多了一股独特的味道，金之域力的威力增加了，但强度没有增加。
一会儿后，月奴儿给出了对金之域力的评价：“金之域力与极域域力的气息，最为接近。”
经过月奴儿的一番比对，以完美度进行排名，由强到弱为，极域域力、金之域力、源雷之力、雷之域力、月奴儿的域力。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排名，靠苏然自己是排不出的，他没感觉到自己各种域力的不同。
极域域力、禁虚域力、千变域力，这是一阶。
金之域力、真毒之力，这是二阶。
帝源蛊的域力，这是三阶。
八月蛊的域力，这是四阶。
世间的域力，这是五阶。
这个完美度排名，让苏然明白，他已走上了超脱之路。
由缺陷到完美，这是好的，上升的过程。
金之域力、真毒之力是属于苏然的两门肉身域力，金色文字称之为闲置域力，其他域力如源雷之力，都是蛊虫表现出的域力。
在完美度上，金之域力、真毒之力肯定不及源雷之力。
然而。
当修为突破为半古月虚之后，金之域力、真毒之力多了一股独特味道，使得两门域力的完美度大增。
那么。
真阳经的修炼，正在潜移默化地让两门域力，从有缺陷，正在慢慢过渡到完美。
只要境界继续往前走，金之域力、真毒之力，就会变得与极域域力一样。
两门域力完美之时，估摸就是他超脱之时。
但是，半古月虚之境，未能影响到八月蛊，这也让苏然上了心。
八月蛊该如何提升？
差最后一只不老春蛊吗？
其实。
当初选择奇蛊为八月蛊，正是因为奇蛊能力的特殊。
对如今的苏然而言，奇蛊的特殊能力，并不能给他带来质的提升，若是实在得不到不老春蛊，他随意选一只山系蛊虫作为八月蛊，也是可以的。
至于幻仙蛊为何能拥有完美域力，这个苏然还说不清楚……
一番问话，苏然收获不少。
……
“将你的重骨之锋给我。”
月奴儿闻声取下阳月之兵。
苏然握住重骨之锋，胸口的月牙印记，开始发烫。
咦？
这是？
在重骨之锋中，苏然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股献祭能量！
也就是月奴儿口中的献祭之力。
献祭之力很多，且苏然也可以吸收，并助自己提升月牙印记。
只是。
徘徊在月奴儿阳月之兵内的献祭之力太多了。
按量计算，这些献祭之力，至少占据了月奴儿吸收的八成。
也就说的，只有两成的献祭之力，被用于帮月奴儿提升修为，八成的献祭之力，都截留在阳月之兵内。
并且，这些截留的献祭之力，月奴儿还无法感知。
这明显不对劲！
加上被分流进祭坛内的那股献祭之力。
整个献祭，真正帮助月奴儿提升修为的献祭之力，估计连百分之五都不到。
月奴儿是这般。
之前所有的受祭者，也会是这般。
每一个谲阳共主，其阳月之兵，必然储存了大量的献祭之力。
这些截留的献祭之力，储存为何？
又是为谁为留？
“怎么？有问题？”看苏然紧紧握着重骨之锋，月奴儿有些心慌。
“是有点问题。”
苏然点头，又将幽黄领主拎出，感受了一番幽黄领主的阳月之兵。
果然。
幽黄领主的阳月之兵内，也截留了大量的献祭之力。
受祭者的阳月之兵被截留了献祭之力，这些截留的献祭之力，必然有所用。
然后，所有的献祭者中，最终只有三个能成为谲阳共主，那么未成为谲阳共主的那批人，如何了？
若苏然没有猜错，竞争失败的人，不可能安享晚年，否则截留的献祭之力，会白白浪费。
苏然再问月奴儿谲阳共主的竞争失败者去向。
“哦，这个啊，失败者都会逃向不老山。”月奴儿回。
不老山？
苏然沉声：“这些人寿命大限未到就进了不老山，那么，此后的生涯中，他们没有再出现过，对吧？”
月奴儿：“嗯，谲阳大陆的不老山，只许进不许出，从未有人下过山。”
苏然目光深邃，谲阳不老山，怕是相当不简单，水很深。
……
“对了，你说的问题是什么？”月奴儿问。
“说出来也无用，我试试能不能帮到你。”
苏然屈指一点，一颗火红的小心脏，在跳跃于其指尖。
小心脏，正是是焱冥炎蛊的能力之一，炎火心。
炎火心可储存域力。
苏然开始往炎火心中大量倾注极域域力，一直到将炎火心填满。
炎火心中的极域域力量，约为苏然域力量的七倍。
“将你的月牙印打开。”
“哦。”
苏然将炎火心，放入月奴儿的月牙印记内。
位于印记内的控人虫孢，将炎火心一口吞入。
随后，苏然又将控制控人虫孢的母蛊递给月奴儿，吩咐道：“将来，你若是出现致命危机，可让母蛊将炎火心引爆，炎火心内的极域域力不会伤你，但会禁锢你体内的一切域力，包括你自己的域力。
炎火心只能针对你体内的危机，若是有人从外部将你强力镇杀，将无任何帮助。
最终能不能帮到你，还是个未知数。”
月奴儿点点头，有些沮丧，苏然之话，让她明白，圣地祭坛确实有问题，她已被未知麻烦缠身。
但接受献祭之路，这是她自己选的，也怪不得别人。
她是月怜领的唯一继承人，若母亲出了意外，而她修为又太弱的话，显然会挑不起月怜领的担子……
“那之后，圣地祭坛有问题，我还接受献祭吗？”
“自然，你需要成为谲阳共主，否则你只能逃入不老山，谲阳共主至少还活着，进了不老山的那些人，生死不由身……”
……
和月奴儿简单聊了聊，苏然又来到此方魔宫的黑水池。
黑水池的水，名为黑魂水，可制作魔使面具和魔使袍。
“不知道能不能行……”
苏然呢喃一声，捧起了一抔黑水，黑水直接化为一个面具。
苏然只制作过属于千魔的面具，这次，他想制出一个可联系其他魔使的，魔使面具！
将面具缓缓戴上，两个光点，在面具内浮现。
一个光点代表一位魔使。
成了。
此块面具，可与其他的魔使面具相连。
如此做，苏然可不是想让自己暴露，而是想确定魔心教如今的虚实。
如今的魔心教，没有半点讯息，太过诡异。
他也不用担心其他魔使会迅速定位他的位置，之前的魔使面具，乃是境魔制作，或许被留下了后门，但这个全新的魔使面具，可不会一下指认他的身份。
而且，魔使面具中的光点，只会指示一个大致方向，而不是具体位置。
只是。
魔使面具中，为何只有两个光点？
苏然微微皱眉。
只有两个魔使吗？